肖恒宇发来两段小视频和段音频。
谢衍率先点开视频,视角在副驾位置,窗外还下着淅淅沥沥小雨,背景是急促警笛声,他预感不妙,大概是出车祸。
很快,镜头就对准路边停靠着辆大卡车。
三车追尾,其中辆是轿车辆是三轮电动车,中间那辆三轮车已经被挤扁,地上满是殷红血泊,还有被甩出来残肢和汨汨流血脑袋,死掉是个男人,看起来还很年轻。
嘤唔嘤唔警笛声越拉越近。
他冲着卧室门喊道:“瞿铮远,先还你1000现金,还有800转你微信,这样就还欠你1044块。”
“哦,你自己记着就行。”
“那欠条是不是得改改,否则还是欠你2844,万你到法院告怎办?”
瞿铮远从卧室走出来,冷着脸:“合着在你心目中就是那种人?连三千都没催着你还还差你那千块?”
“开个玩笑嘛,”谢衍把信封交给他,“剩下发你微信,查收下,去洗澡。”
众评委潸然泪下。
瞿铮远以为谢衍看到这个故事时又会哭到打嗝,都预备好纸巾结果对方只是抽吸几下鼻子。
窗外雨势不知不觉地减弱。
节目结束,瞿铮远叫辆车,和谢衍起将肖恒宇送出小区。
“到家给发条信息啊。”谢衍嘱咐道。
谢衍立刻放下手机推出段距离,可是已经来不及,那清晰画面就像是印在他脑海里般,挥之不去,眼前腥红片。
最初是四肢发颤,呼吸也有些困难,他很努力地吸气却越觉得头昏眼花,紧接着后背和脖颈就开始冒冷汗,太熟悉又令人恐惧感觉。
胃里翻江倒海好像下秒就要吐出来。
瞿铮远弹他个脑瓜崩。
谢衍上楼还没两分钟,茶几上手机就响,瞿铮远仰头喊声没人应,只好将手机送上去。
谢衍刚戴上耳机准备干私活,见瞿铮远靠近吓跳,庆幸自己手慢半拍,还没把那些欧美视频打开。
“有人发你消息。”瞿铮远弯腰凑近屏幕,“不是说洗澡吗?准备看什呢?”
“就随便看看。”谢衍心虚地点开个视频网站,随后抓起桌上手机翻看消息。
“嗯,知道,”肖恒宇在车里挥挥手,“你们赶紧回去吧,要是明天不下雨话们起去博物馆逛逛吧,记得这周有瓷器工艺展。”
谢衍也挥挥手:“嗯嗯,拜拜。”
瞿铮远两眼翻,个四肢发达体育委员看什工艺展?肯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看来不管家长怎努力,还是挡不住孩子们早恋步伐。
回到家,谢衍收拾掉桌上课本,忽然掉出个牛皮信封才想起来上回竞赛发下来奖金直囤着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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