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连串问题就像机关枪样扫射出来,谢衍感觉自己快窒息,他刹车熄火,搓搓疲惫双眼:“全都忘……你也忘吧。”
“放屁!”瞿铮远根本就不相信,“那你说,你跟谁交往?你现在要能把你女朋友拉出来遛遛就能从你眼前彻底消失!”
谢衍吞咽下:“她不在这。”
“那打电话啊!你现在就打!”瞿铮远手指化成枪杆子似指着他,等两秒,对方没有反应,瞿铮远嗓门更大,“怎着?又要编什理由来?手机欠费吗?欠费给你冲。”
谢衍眉心紧蹙:“你不看现在都几点,你不睡觉别人也不睡觉吗?你闹够没有?”
瞿铮远看向窗外,路边繁花盛开,他却没有点欣慰感觉。
明明记得住,却从来没有主动联系,这比忘更让人难以接受。
灯光照进车里,投下抹抹暖色光影,谢衍半张脸又始终隐没在阴影里,瞧不出是什心情。
瞿铮远盯着他眼睛,轻声问:“你这几年跟别人谈过恋爱吗?”
谢衍双手抓紧方向盘,手背隆起交错青筋。
谢衍在哪上学交哪些朋友是怎加入警队,可那些值得回忆,喜怒哀乐瞬间他都错过。
巨大失落感和挫败感笼罩下来。
他又问老板要啤酒。
谢衍起身阻拦:“别喝,送你回去吧。”
夜空繁星点点,宽阔马路上只有零星几辆货车驶过,城市如同沉睡猛兽,到处都很安静。
“闹!?”瞿铮远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咬咬后槽牙,“谢衍!你他妈能不能讲点良心?你走八年等八年,要放弃却
他沉默不语,瞿铮远无法判断他是真谈过还是不愿意说谎。
“谈过也没关系。知道爸当年私底下跟你聊很多,还有经纪人,他们给你带去很多压力。现在情况已经不样,你不用再为考虑那多事情,家庭也好工作也好,都可以解决。”
酒店快到,谢衍最后次打方向盘。
“你说这些只是很小元素,以为过这久,你会比看得更清楚些。”
“你要看清楚什?”瞿铮远自嘲地笑起来,越笑越夸张,小腹肌肉带动着肩膀起微微颤动,“们不适合在起吗?那你跟交往时候是怎说?在你爸妈墓前是怎说?生日许什愿望?从那搬出去时候又是怎答应?”
车内放着首舒缓民谣,听得人昏昏欲睡,短短五分钟里,谢衍连打两个哈欠,按下点点车窗通风。
“你冷不冷?”谢衍问。
瞿铮远摇摇头,酒劲慢慢上来,他醉态朦胧,脸上泛出点潮热红,但意识还挺清醒。
“你还背得出手机号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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