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铮远鼻尖酸,差点被这句话弄哭,天知道他盼着谢衍这个“下次”盼多久,以至于从他嘴里说出来时候,有种特不真实感觉。
“怕这边上菜慢,就先点些你以前爱吃东西,不知道现在还合不合你口味。”瞿铮远轻轻地搓搓掌心,“要是不
“刚来。”瞿铮远和他对上眼那霎那,眉眼笑得好似在发光,“你剪头发。”
“啊。”谢衍顺手摸把后脑勺,“平时工作太忙,剃短洗头方便,跟人交手时候也不容易被抓到。”
瞿铮远眼神毫不避讳地落在他脸上,谢衍脸型很适合短发,干净又阳光,脸蛋虽然脱离稚气,但瞳孔里还能看出当年那点少年气。
谢衍大概能猜到瞿铮远已经来很久,因为这桌饭菜都不是三两下就出锅,最少也已经等半小时。
他拿起桌上茶杯闻闻,很香,但回味微涩。
办公室里,姜飞热心肠地帮谢衍剖析向日葵花语:“向日葵只喜欢阳光,有句话是这说——入目无别人,四下皆是你,代表对方永远忠诚于你,只喜欢你。”
姜飞撞下他肩膀,八卦道:“谁送你啊?是妹子吗?”
谢衍记白眼飞过去:“你有这个心思花在案子上咱们市破案率早上去,凤凰会所卖*那个案子查得怎样?嫌疑人笔录都整理完?”
姜飞撇撇嘴,屁股坐回椅子上,不多会,他抬起头,瞅见他师哥正勤劳地举着从同事那借来喷雾壶给向日葵浇水。
午休时间,谢衍被通电话召唤,去家中式小茶楼。
两人视线再次对上时,谢衍放下茶杯,笑笑:“脸上又没花,老盯着干什,吃东西啊。”
“好久没有起吃饭。”
瞿铮远说这话时语调很平静,但他们都知道,这份冷静背后是长达八年折磨。
生活在洪流之中,那些棱棱角角点点地被沙砾磨平,如今回想起来,依旧觉得漫长而痛苦。
“下次别挑这贵地方。”谢衍说。
茶楼就在市局附近,装修复古低调,庭院有山有水有回廊,据说人均最低消费也要四五百左右,都是给有钱人消遣。
谢衍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踏进这里,但人生就是这样,多活天就多份惊喜,在此之前,他哪敢想象自己有朝日还能和瞿铮远起吃饭。
镂空雕花木质屏风将大厅隔断出多个卡座,茶香满屋,白烟袅袅。
谢衍在服务生指引下来到瞿铮远所预定位置,木质小圆桌上摆放着几道色香味俱全家常菜,还有个精致草莓小蛋糕,包装上没有任何品牌名,看起来不像是买。
谢衍拉开椅子入座,表示抱歉:“是不是等很久?上午有点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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