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走出房门没两步,就听见电梯响下,有人走出来。
谢衍下意识地回过头,
姜飞是唯个把小护士话听完,因为觉得对方长得特漂亮。
小护士原话是:不知道你说是哪个……大部分都没有生命危险,做完急救工作后都转到普通病房。
于是他坏心眼儿地先行步,很快就找到躺在病床上师哥。
谢衍看见他仿佛看见救兵,来不及真情流露,也来不及大吐苦水,直奔主题:“你来得正好,快快快,扶上个厕所!憋死!”
住院部三楼走廊亮着灯,谢衍在姜飞搀扶下,艰难地挪向走廊西侧卫生间。
群人视线齐刷刷地投到他身上,王不凡只恨没有缝住瞿铮远嘴,她慌慌张张地解释道:“他们关系好,平常就爱开玩笑这称呼对方。”
这时候,死者妻子抹把眼泪,瞪着对红通通核桃眼:“和浩军都认识十多年,怎从来没见过你?”
“啊!?”
这声惊讶疑问来自瞿铮远和王不凡两个人,瞿铮远用极尽扭曲声调反问,“你说他叫什来着?”
“你到底是谁啊?”大叔问。
而不是化成缕青烟,在万家灯火中流离失所。
谢衍走很孤单吧。
瞿铮远越想越觉得心疼,失魂落魄地走到病床前。
大叔狠狠地捶着床沿,涕泗横流地哭喊:“臭小子!你怎敢就这把扔在这世上?”
瞿铮远猜想这大叔定是警局某位领导,这些都是谢衍同事。
他右腿打着厚厚石膏,膝盖以下都没法动,拐杖要明天早才能送到,行动很不方便。
姜飞靠近他就嗅到股浓郁药水味。
“能行不哥?要不然问护士要个壶吧,你直接尿里边得。”
谢衍对尿壶这种羞耻东西极度排斥,坚持要上厕所。
他头部被划伤,伤口缝好几针,还有点轻微脑震荡,白色纱布被血水浸染,晕出片鲜红。
瞿铮远也快忘记自己是谁,他拼命挤进人堆,伸手掀开那床被子,床上人已经被撞血流成河,看不清原来容貌。
“你要干什?”大妈通红眼睛瞪着他。
“他叫什名字?”瞿铮远手指颤颤巍巍地指着病床上人。
“严浩军。”
“………………”
虽然为谢衍树立英雄纪念碑是件光荣事情,但他还是想买块风水宝地,跟谢衍合葬在起,做对鬼眷侣。
于是鼓起勇气说:“叔,没事,他只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活着罢。他身后事就交给来处理吧。”
大叔抹把鼻涕,抬眸道:“你是什人?”
为争取后事处理权,瞿铮远豁出去,用平稳且坚定地腔调说:“是他爱人。”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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