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笙反应半天才意识到荆丛辙在翻旧账。
迟到是他入职第个月事。
荆丛辙平时忙得几乎见不到人影,曲笙不明白自己个技术岗,荆丛辙怎能盯他盯得这紧。
“那只是早高峰堵车……好吧,是起太晚,那现在不是早起。”曲笙颇有不甘,又不敢说实话。
刚入职时是他怨气最大时候,好不容易得到自由,在荆丛辙想起有他这号人后就失去。
明明身形看着还是那单薄,跑步只跑半小时就累得直摆手,念念叨叨要荆丛辙别管他自己跑吧,之后就耍小聪明偷偷溜回家。
明明还是小孩子性格,还会意气用事,还爱喝酸奶爱吃水果,以前很多习惯都没有变。
现在对方告诉他,他不仅会弹吉他,还有支属于自己乐队。
荆丛辙乐理知识不可谓不丰富,只是他本人对此没有明显喜好,更不需要放下架子给谁表演,渐渐地这些技能成为段不知何用记忆,喜悦和痛苦都蒙上灰,没什所谓。
曲笙吉他弹得确实好,听音乐品味却让荆丛辙不能苟同,阻隔这道声音办法也很简单,只要起身把那扇通往阳台门关上,书房就会彻底安静下来,他也能更加专注地投入到工作中去。
姓荆居然叫他早起去跑步!
曲笙自然是拒绝,然后拒绝未果。
荆丛辙从来不把他说话当回事,这点令他十分恼火。
接下来周,他不但每天被迫早起每晚还会接到对方精准打来门禁电话,最后他实在受不,坦白说自己只是去活动室排练,偶尔演出,不可控很晚才结束。
没有酒吧消遣、没有派对鬼混,有只是支乐队和腔热爱。
他于荆家分明是个很多余存在,说是累赘也不为过,偏偏又不能说断就能断。
对方勾勾手指
但荆丛辙什都没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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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曲笙预想样,荆丛辙并不能理解他这行为。
曲笙说他在搞乐队,在酒吧和小型livehouse演出。
荆丛辙回他:“这就是你个月内连续迟到三次原因?”
曲笙搬家带走最贵重是他那台唱片机和黑胶唱片,休假时候会在自己房间听喜欢音乐,现在吉他拿回来,也会弹两首他们自己乐队曲子。
这些都是背着荆丛辙进行,也不知道有什好躲,他关起门来,窗户却开着,隔壁书房还是样能听到声音。
曲笙还以为自己藏很好,实际荆丛辙已经听到过很多次,并且颇感意外。
当年曲笙拉小提琴技术实在不怎样,学习两年在众人面前表演过次,只有那次。之后荆老爷子打圆场,家里人就不再强求。
曲笙搬来后每天,他好像都在重新认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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