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没有回消息。”荆丛辙指出。
“……那是因为快到家啊。”曲笙边说边往客厅走,给自己接杯热水,唇抿到杯缘,把自己烫得呲牙咧嘴。
荆丛辙走过去,将盛着滚烫热水马克杯放置到旁,捏住他烫得发红下唇看看,眉微微蹙着,“走神什
曲笙和岑鱼对话还停留在个月前,岑鱼向自己询问许缘开在哪里。
曲笙摇摇头,舒梓媛叹口气。
“要不帮忙问问?”曲笙说。
“你问谁?”舒梓媛明知故问。
“问荆丛辙啊。”曲笙双眼瞟到她身上,“你不就等着这句呢吗?”
手指微弯,扣环、轻启,伴随“噗呲”声,玻璃瓶汽水去掉拉环,橙色液体顺着瓶口灌进两瓣干渴唇。
广场上四处都是人,尚是早春,气温已经升高,大街上男男女女,光腿、不光腿,在眼前晃过。
曲笙坐在长椅上喝汽水,舒梓媛滑着块长板到他面前,嘴里嚼着块泡泡糖,语气随意:“走啊,染发去。”
曲笙解口渴,舌尖还弹跳着气泡,“陪你去。”
舒梓媛嘴角勾出抹笑意,“你不染?不像你风格。”
荆丛辙公司和岑家达成合作,公司上下都从之前压抑气氛中解脱出来,还特此组织次聚餐。虽然荆丛辙没到场,曲笙也没去。
舒梓媛赞同地点点头:“还不算太笨。”说完又话锋转,“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最近总是神神秘秘。”
“哪有。”曲笙下意识反驳,黄昏余晖落在两人脚底下,把影子拉得细长,脚踏在柏油路上,树荫跟着风在脚下晃,他低头,小孩似踩自己影子,忽然改变主意,“你要染什颜色,参考下,没准也染。”
荆丛辙电话打到第三遍,曲笙第三次按断电话,站在门前输入密码转动门把。
“马上就到家,你催干什?”曲笙换下鞋子,抱怨似讲话,头发还是自然黑色,到底没有跟舒梓媛块作孽。
曲笙低头戳弄手机,不去理她。
距离荆丛辙无缘无故发疯过去周多,工作上虽然已经开始新项目,但交给他任务并不繁重,曲笙还算能应付。这次新换组长,对他管束更是松弛,让曲笙有种错觉,公司里人对他态度是随季节变化。实际不是,是根据他和荆丛辙关系变化。这点,曲笙也清楚。毕竟没有哪个老板每天上班还会捎带上自己员工。
“……还是联系不到他。”舒梓媛走在曲笙左侧,曲笙还在走神,句话只听半句,露出困惑表情。“什?”
舒梓媛长舒口气,强迫自己不要跟笨蛋置气。
“说岑鱼,已经过去这久,直联系不上他。”她上下打量曲笙,“你那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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