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拧开盖子喝
口，牛奶还是温温
。
喝完，他又将盖子拧好，放回原位。
盛星河抬眼望着那双修长手，骨节处微微泛红，真和梦里抱着他模样。
“还愣。”贺琦年曲起食指弹下他脑门。
“哎，”盛星河闭眼揉揉额头，“没大没小。”
总决赛分两天进行，男子跳高安排在第二天下午两点，第天就是适应下环境，两人吃过早点，各自去找教练。
体育馆内场有其他项目比赛，大家只能在室外热身训练。
瞪会天花板回神，贺琦年出来。
“你醒啊。”
“嗯。”盛星河揉下眼睛，看见贺琦年头发有点湿，“你刚才在洗澡？”刚刚睡醒缘故，他声音微哑。
“嗯，昨晚实在太困没来得及洗。”
“睡得还好吗？”盛星河看垂到地上被子，“
应该没踢你吧？”
室里水声给吵醒，他恍惚地皱皱眉，转头看见枕边手机和外套，都是贺琦年。
他想起昨晚做那个梦，具体情节记不起来，只记得自己坐在片满是枯叶草地上，天色阴沉沉，还有点冷。
北风灌进脖子，身体里热量正在点点地消失。
身后忽然有人很用力地抱住他。
那人手指细长，骨节分明，他不必回头也知道是谁。
盛星河到达场地时，贺琦年已经在，正在跳栏架，这是跳跃专项练习。
他正打算找地方放下外套，发现座位上摆两个保温杯。
两只狗子紧紧地贴在块儿。
盛星河转过头，正巧撞上贺琦年视线，两人会心笑。
“里面是鲜奶，不含防腐剂。”贺琦年远远地喊声。
贺琦年忽然俯身，单手撑在床沿，他突然靠近和停顿令盛星河心脏猛地跳，脑内警铃大作。
刚洗过澡缘故，还有股沐浴液香味扑面而来。
紧接着，贺琦年把抓起外套，嘴角微微勾，“没有，你睡相特别乖。”
盛星河生平第次被个比自己小七岁人夸乖，心情有点微妙，不知道是不是他错觉，他总觉得贺琦年那个温顺笑容像是在哄他。
“去买早饭，”贺琦年抓起床头手机看眼剩余电量，正巧看到群里有消息，就噼里啪啦地打字，嘴上仍然不忘交代，“你快点起来洗脸刷牙。”
他们谁都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听着彼此呼吸声。
有人在很远地方喊他们，该比赛。
身后那股温暖力量忽然消失。
在梦里，他感觉到阵窒息。
这个梦似乎是理性和感性之间最后挣扎，理性直在提醒着他，不能轻易地陷进去，要认清眼下什
才是最重要，而内心另个声音却在说，你想留住那个拥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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