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河舀颗汤圆塞嘴里,芝麻馅儿,很甜。
“所以,会咱上楼运动运动,”贺琦年极具暗示性意味眼神扫过去,“
其实男人和女人样,对年龄增长也有压力,这个从二字跳到三字跨年夜,贺琦年起码听他叨叨七八次“好不想长大啊,真好不想长大”。
前所未有。
这种焦虑情绪不断地往外传递。
贺琦年在厨房煮着锅汤圆,安慰道:“年龄只不过是个数字罢,其实就跟平常样,日落日出,明早起来切照旧,你也可以永远十八岁。”
盛星河蔫蔫地趴在餐桌上,勾颗草莓塞嘴里:“真想跟你换换,想回到二十三岁。”
城市里有他想见人,整段旅途都是愉快。
三月到九月是田径赛事最密集个阶段,过完十月,运动员们就进入冬训状态,为来年世锦赛做准备。
盛星河曾参加过次奥运会选拔,三次世锦赛选拔,都没有获得理想成绩,第四次就是去年,因为韧带撕裂而弃权。
回首过往,失败无数次,这对他心理打击是十分巨大,但相比其他因伤退役,或是因为家庭原因被迫退役队员,他又觉得自己还算幸运。
起码能够为自己未来做次选择,管它成功还是失败,先做再说。
语,聊两句就嘟囔:“那你想吗?”
“当然想。”
贺琦年带着点埋怨语气:“那你都不主动给打电话。”
“白天不还给你发信息吗?”
“有吗?”
贺琦年把汤圆盛出,端上桌:“你还是想想今天该怎度过,明天才不会后悔吧。”
今天该怎过,明天才不会后悔?
这答案注定无解。
不过贺琦年说个最靠近标准答案,那就是愉快地度过。
“该吃吃该喝喝有事儿别往心里搁。”
时间在指缝中流过,直到收到圣诞祝福那天,盛星河才恍然间意识到,他二十九岁要结束,从明年开始,他就是三字开头人。
有点不真实。
他记忆还停留在个蝉鸣聒噪夏天,有位杀马特少年抱着堆男性专科医院传单,问他有没有需要,第二根可以半价。
那个小男生已经成为他小老公,每天都会搂着他睡觉。
切都是那不可思议。
“当然有,你不是还回复。”
贺琦年脑子转不过弯:“什时候,你说什?”
盛星河琢磨着他这状态肯定是喝多,没挂电话,陪他聊天,直到对面响起很低呼噜声。
隔天下午清醒后,贺琦年便收拾起公寓行李,他爱臭美,衣服巨多,收拾出整整四个大箱,打包寄往A市,让盛星河帮忙签收,回头再装回家里。
飞机穿透缭绕云层,从座城,飞往另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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