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犹豫,宁深便越是觉得心凉,越是感到不甘。
“珺言,们已经认识快十年,最艰难最痛苦时期,都是们起熬过去,不是吗?”宁深伸手抹去夏珺言积在眼角泪珠,声音有些颤抖,“才是你心里最重要那个人,不是吗?”
这句话,像是质问,又像是在向夏珺言确认。但宁深知道,他只是想用这种方式说服自己,最好也能说服夏珺言。
“是……”夏珺言轻声喃喃道,“是吧。”
他们还是做,尽管过程并不那愉快。
像道警铃般令他骤然清醒。他想起个多小时前他还在对唐映轩说在家乖乖等着回来,还答应殷律潇晚上要起商量戒指设计。
……是殷律潇打来吗?
夏珺言下意识地朝茶几方向伸出手去。殷律潇很敏感,电话晚接会儿他就会很担心,夏珺言不想让他担心,也不想惹他生气。
可是夏珺言还没来得及完全探出手去,就被宁深捉住手腕。
“宁深,……”他正待说什,却被宁深以吻封缄。平常总是温温和和宁深,此时却显得格外强势。他强硬地制住夏珺言手腕,将人牢牢地锁在自己双臂之间,吻得有些粗野。
夏珺言很累,直接在沙发上昏睡过去。宁深把他抱去浴室清理,又把人抱回卧室里搁在床上,自己个人去收拾掉扔在沙发上衣服裤子,这才忙活完上床。
夏珺言已经睡得很熟,眉心却还是皱着,显然睡得并不安稳。冷静下来之后,宁深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难免觉得自责。其实从夏珺言流泪那刻起,他就该停下来,可是那时他已经控制不住自己,只想彻底地将夏珺言占有。
宁深睡得浅,第二天早上也醒得早。他迷迷糊糊地从枕下摸出手机,这才发现昨晚殷律潇竟然直在短信轰炸他,足足发快五十条。
宁深皱起眉,烦闷地把手机又塞回去。他刚刚只粗略地扫眼,殷律潇发来内容无非就是在质问他是不是对夏珺
茶几上手机直在响,自动挂断过不几秒就又会打来,持续整整半个小时。
夏珺言想起殷律潇临走前自己信誓旦旦保证,想起唐映轩患得患失模样和那双委屈巴巴狗狗眼,心里不由地难过起来。可面前宁深,他却无法拒绝。他们各自逃避这些年,好不容易才把话说明白,如果这个时候他选择推开宁深,或许之后他们之间关系就再也无法修复。
他不知道该怎办才好,好想哭。
“珺言,求你。”宁深紧紧地抱住他,声音有些嘶哑,“即便只有现在也好,你能不能不要去想他们,你能不能只在乎?”
铃声终于停,没有再响。夏珺言怔怔地望着天花板,脑子里团浆糊、混乱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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