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宁深也有些惊疑不定,“这晚,感觉应该是宁浅。”
他边说着,边抓件衬衫给自己套上,走到门边轻声问:“谁啊?”
外面果然是宁浅:“是是!”
夏珺言这才松口气,又重新躺倒睡过去。
宁深把房门打开条缝,压低声音问:“深更半夜来敲门,是想干什?”
就是会产生这大影响。”说到此处,宁深忍不住又叹声,“妈那些朋友,现在是跟她要好,可是万出柜、事情传出去,她们恐怕也会在背后对妈指指点点,会用那种嫌弃又鄙夷语气跟其他人说,周彩华儿子是同性恋、是喜欢男人变态。她五十多岁,今年就要退休,和宁浅工作也都稳定,她马上就能安安稳稳地享清福,每天开开心心地跟邻居搓麻将,不想让这切都化为乌有。”
“宁浅也是,好不容易找份好工作,还谈女朋友,万因为事给他带去麻烦,那就不好。”宁深有些怅然地说,“不是个好哥哥,他从小就埋怨不够亲他,现在他长大成人,也没什能为他做,但至少不要拖累他吧。”
听这些,夏珺言觉得,自己心里那点苦闷,不过是再微小不过烦恼罢。原来宁深顾虑事情这多,怪不得他常常是副愁眉不展模样。
夏珺言还是想要尽己所能地帮帮宁深,便说:“可能……直瞒下去比较好。”
“毕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够找到最优解。”
宁浅望着他,可怜巴巴地说:“哥,心里有点事儿,不说出来难受……”
宁浅这人平常总是很神经大条,很少会流露出不安情绪,宁深看他确实很不安定样子,便道:“们去阳台说。”
“哦、行!”宁浅咧嘴笑,眼睛却开始很不安分地房间里面瞟,但只看到床上有座鼓起小山包,“你们这晚都还没睡,不会在干什少儿不宜事情吧?”
“跟你有什关系。”宁深回房间拿件棉服套上,然后把摁住宁浅脑袋把人往外带,顺便用另只手把房间门给带上
夏珺言话,宁深也认同。他实在找不到完美解决方法,与其让周彩华生活崩塌,不如还是由他继续来背负欺骗母亲罪恶感。
“谢谢你肯听说这些。”宁深温柔地摸摸肩窝处那颗脑袋,听到夏珺言疲倦地打个哈欠之后,笑着说,“好晚,是该睡,去关灯。”
夏珺言困得不行,哼哼唧唧地把整个人都缩进被窝里。宁深隔着被子揉揉他,起身正要去关灯时,房间门却忽然被人敲响。
两人都吓跳。
夏珺言顿时睡意全无,坐起来捏着被角害怕地小声说:“……不会是阿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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