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原先是个湿地公园,但因为地理位置很偏,又没什让人眼前亮特色,二十块钱门票都没人进去,开不到三年,售票窗口挂满蜘蛛网,已经不能算是景点。
李浔将车子开进公园,随便停在角落。
这个地方虽偏,但景致不错,亭台回廊,林荫环绕,杂草与野花并肩生长。
当种植物,哪怕是不起眼小植物以极强生命力向外延伸出去时,也是很美妙风景。
这里就是。
通过前边连串提问,宋仰对老爸此次行动目心知肚明,但还是很给面子地装起二百五:“谢大爷赏赐。”
宋景山笑骂声,揉揉宋仰脑袋。
晃十年过去,个长大个退役,还碰巧成朋友,不免让人有些触动,他跟李浔打个招呼,然后叮嘱宋仰:“回来别忘记背单词。”
宋仰从兜里掏出本迷你单词册,宋景山就更放心地回家。
朝雾弥漫,剔透露水从叶尖上滚落,深秋已过,天有些凉,股股寒气直往车里钻。
”
宋仰将手里狗绳撒,扔到后座去:“浔哥带去体育公园,那边有跑道,空气质量也好,俩起跑步。”
“哦……跑步啊。”宋景山松口气。
他常听儿子提到过李浔,也知道李浔就租住在孙老师家,但还没见过真人,他对李浔面容印象始终停留在儿子床头柜那张合影上,这冷不丁冒出来个快三十岁大男人,他都没反应过来。
李浔皮肤晒黑些,两腮轮廓没有上学那会儿圆润,和宋仰比显得十分成熟。
由于无人修剪喷药,路边不知名野花开得遍地都是,给这个萧瑟季节妆点出抹不样壮丽。
只
宋仰把车窗关上,叹口气:“爸妈很爱瞎操心,他们肯定以为大早跟人幽会去,所以起来考察。”
李浔勾勾唇角:“难道不是吗?”
宋仰不说话,垂下脑袋抠手指,这似乎是他尴尬或者害羞时无意识动作,李浔像抓篮球样按住他脑袋,往右拧:“小朋友,安全带。”
宋仰所谓“野战”就是字面意思,野外作战。
去箭馆趟来回太远,李浔在家附近找到处空地练箭,还是免费。
“你们经常起跑步?”宋景山问。
“对,偶偶也打球。”宋仰瞪着对澄澈眼睛,“老妈给那破手机都不会下歌,个人晨跑太无聊。”
宋景山看向李浔,在李浔眼中得到相同答案。
路边打野战谣言不攻自破,宋老师反倒内疚起来,自己刚才竟然用那污秽思想去揣测个天真少年,实在该罚。
他从兜里摸出仅剩点零花钱,把锅往媳妇儿脑门上扣:“你妈让你带点小笼回来,上次那个挺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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