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要跟打赌吗?”宋仰问。
“你愿意就赌啊,不过……”李浔手扶着弓箭架,扭脸看他,那眼神意味不明。
宋仰被他盯得扭捏起来:“不过什?”
李浔勾勾嘴角:“可
独自练习是件枯燥且麻烦事情,因为没有人帮忙计分拔箭,也没人声,尤其是没有阳光时候,宋仰总有种被世界遗弃错觉。
射箭场两侧都有围墙,遮住风,但箭支还是往边上偏移,打不出高分。
宋仰正琢磨是瞄准器问题还是风力问题,又有脚步声靠近,不轻不重,很有规律,他凭着声音就判断出那是李浔鞋子,立刻回头。
“怎这早就过来。”李浔左手提弓,右手提着箱矿泉水,嘴里还咬着成绩册角。
宋仰反问:“你怎也过来?”
宋仰躺在草坪上,望着湛蓝天,团很像猫爪云层寸寸移动,将阳光遮得严严实实,眼前世界瞬间暗,不过很快,太阳又从厚厚云层里冒出个头,宋仰再次沐浴阳光,浑身肌肉都跟着放松下来。
他转头,看向不远处,李浔正拧着眉头在本子上勾勾画画,大概是在为几名体能不合格队员发愁。
毫无预兆地,李浔忽然抬头朝他看过来,宋仰愣。尽管昨晚听见那番话,今天他眼里还是藏不住惊喜。
李浔问他:“你还要不要吃?”
宋仰举起手里巧克力豆:“还没吃完。”
李浔是想趁着休息时间多练练,他之前还以为当校队教练比箭馆轻松些,谁知道更忙,比赛场接场,他只能趁小家伙们不在时候过手瘾。
“起啊。”李浔挑眉示意,“让你二十米,人十支箭,看谁打得分高怎样?”
宋仰几乎没犹豫:“那肯定是你啊……”
这回答有些出乎意料,李浔转身与他对视:“你跟队友打赌时候不是挺自信吗?怎到这就蔫?”
宋仰答不上来,在他心中,李浔永远都是师父,就仿佛神祗样,是信仰,是不可超越存在。
“那点吃半天,口就没。”李浔说着,也撕开包,仰头就往嘴里倒。
宋仰第次看见有人这吃巧克力,“你不齁吗?你都吃完吃什?”
李浔摸摸衣兜,大概是发现没有存货,接着他做个令宋仰难以招架反应——他张嘴展示下嘴里巧克力豆,湿润舌尖向内勾勾。
这动作颇为暧昧,再加上李浔那对带着笑意眼尾,就跟邀请人接吻似,宋仰低下头,为自己过渡脑补感到短暂羞愧。
第二轮射箭选拔安排在下午三点,之所以这安排是想让大家都有充足时间休息。队里很多学生都回寝室睡觉,不过宋仰没有,草草地吃过午餐,他来到室外射箭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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