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又为自己这种离谱占有欲感到羞愧无比。
可最后,他还是听见宋仰开口。
宋仰告诉周游,他曾以为自己能拿到省运会名额,高兴个晚上,还和舍友大肆庆祝番,可最后那名额却成别人,他都不知道怎和舍友解释;
成绩不断下滑,家人期待让他感到山样压力和歉疚,同寝室朋友都有新目标,而他前途片渺茫;
他不知道射箭运动员原来练那多项体能,他腰肌劳损日渐严重,打喷嚏时候都会犯疼,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好起来;
天也不去训练吗?”
宋仰下巴垫在拳头上,摇摇头。
周游觉得奇怪:“以后呢?也不去?你不是很喜欢吗?”
宋仰还是摇头:“不知道。”
“什叫不知道啊。”周游笑起来,“你想去就去,不想去就不去呗。”
他遇到艰难瓶颈期,训练时常不再状态,很害怕自己成绩再也上不去,怕自己真无法逃脱小脸拿不出好成绩魔咒,怕自己将来真像孙胖说那样,事无成;
他对射箭喜爱,对未来期待,最终都变成压垮他稻草,也不知道从什时候开始,他对成绩有执念,圆心以外位置,都无法让他感到快乐。
李浔沉默低头,心中被酸胀情绪填满。
那些都是宋仰不曾向他倾诉过苦恼。
宋仰提口气,双掌盖住眼睛,苦闷道:“很喜欢射箭,太喜欢,喜欢到离不开它,但同时它又带给很多痛苦,不知道该怎继续下去。”
棵松树后,李浔脚尖动动,却听见周游用女孩子特有,很柔软语调问出他此刻最关心问题。
“那你能跟说说你困扰吗?”
李浔脚步顿。
他内心忽然产生很邪恶念头,他竟然希望宋仰就此打住,不要再和她深入聊下去。他渴望宋仰将平素愉快与苦闷都与他分享,仅与他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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