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仰挑些日期新鲜酸奶、果汁和泡面,转头发现吴家年还在玩手机。
“怎不挑啊,还在跟女朋友聊天?”他问。
还没来得及看清聊天对象,吴家年已经将屏幕锁。
宋仰小声地“呿”下。
澳门物价对于学生党而言有些偏高,大家只买点充饥速食品就回去。
过会儿,手机振振。
【李浔:就像失去家人那样。】
宋仰鼻子抽。
车内黑漆漆,只有屏幕散发出光,照亮他那对晶亮瞳仁。
【宋仰:你这会儿在干嘛呢?】
他随手拍张街景照发给微信置顶那位,把路上无处倾吐郁闷也统统倒给他。
【宋仰:都快把隔夜饭给呕出来。】
【李浔:摸摸毛。】
【宋仰:当时飞机抖得好厉害,还以为就要交代在这。】
【李浔:祸害遗千年呢。】
抖得跟振翅蝴蝶似,宋仰被颠得头昏脑涨,腹中有股酸水次又次向上涌,每秒钟都是煎熬。
没多久,身后传来便传来呕吐声和孩子啼哭声,他扶着椅背,咬牙憋着,可在飞机打弯倾斜时,终于憋不住,撕开垃圾袋顿狂吐。
坐在后边教练听见动静,伸长脖子挤到座椅缝隙间问:“没事儿吧,要不要纸?”
宋仰应声,可就当他伸手想拿时,又股酸水向上翻涌,这次,他连消化到半晚饭起吐出来。
坐他边上乘客帮忙拿纸巾。
宋仰和吴家年个屋,两床狭窄床铺中间隔着条米宽过道,简直和家里模样。
他又不可抑制地想念
【李浔:刚洗过澡,准备睡觉。】
【宋仰:好,那你早点休息。抱抱.gif】
【李浔:抱抱.gif】
车子抵达民宿已是深夜,大伙都饿坏,放行李出门觅食。
他们定这地方有点偏,走半公里路,周围还是排排居民楼,只有家很小便利超市亮着灯,而且这地方生意大概不是很好做,货架某些角落已经攒层薄薄灰尘,东西也没备充足。
【宋仰:那要是真死,你会难受吗?】
【李浔:你说呢?你发个烧都跟着难受好吧。】
宋仰傻笑起来。
【宋仰:怎个难受法啊?你会哭吗?】
他从没见过李浔为什事哭过,也很难想象。
他惨兮兮地抬头,面色惨白,两条胳膊都在发抖。
听见广播里响起准备降落提示音,他有种劫后余生庆幸。
下飞机已经晚上十点多,大伙包车前往民宿。
澳门冬季像南城春季样,是温暖,夜空缀着几颗星星。
宋仰蔫吧唧地趴在半开车玻璃上吹风,肠胃不适感已经消退,但在飞机上吐到虚脱,他时半会儿缓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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