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仰侧过身,认真解释:“其实最难受不是因为输给安志宇,是因为让所有人期待落空。”
李浔说:“那你不妨换位思考下,假如站在台上人是,输给安志宇人也是,你会对感到失望吗?”
宋仰顿悟,摇摇头说:“会期待你下场。”
海边风停,潮水却还是下下地往上涌,很积极地想要触碰他们脚背。
宋仰翘翘脚趾,还是闷闷不乐,说到底还是因为他自己没发挥好,如果能把和于慎微那场成绩和上局换换,他起码还有和安志宇打加时赛资格。
被海水浸泡过,湿漉漉沙子都蹭在宋仰光洁脚背上。
“还难受呢?”
宋仰垂着头,双掌在膝盖上来回蹭,脊柱几乎弯曲成道拉满弓。
即使他言不发,李浔也能充分感受到他此刻心情,懊恼与不甘叠加在起,变成无力,深深自责。
空洞安慰多半是不起什作用,李浔只能换个角度:“跟你提过教练吗?”
沙滩就在民宿后边,走过去只需要五分钟,但宋仰还是选择跑,像是发现猎物豹子,越跑越快,直到海边砂石钻进他鞋袜,磨得生疼,他才不得不慢下来。
十月是澳门旅游旺季,这里虽不是什有名沙滩,但也聚着不少散客,还有摄影师团队在为对新人拍照。
他小心翼翼地绕过他们,伸长脖颈,在偌大海滩上寻找目标人物。
灯光将他身影拉得细长。
李浔坐在岸边块礁石上,插着耳机听音乐,看见宋仰朝这边走来,便把耳机摘,和手机起塞进裤兜,摸出两小袋蜜桃味果冻。
谁输谁赢还不定。
可是哪有如果。
李浔轻轻捏着他后颈:“知道你这会儿肯定不甘心,甚至是觉得屈辱,这些都能理解,因为也经历过。”
宋仰抬起头,其实他也
“嗯,你采访时聊过他,怎?”
“他今天也来,夸你打得不错。”末,又笑着补充,“尤其是和于慎微那场,太精彩。”
宋仰不太确定地问:“你在笑话?”
李浔伸手揉揉小朋友后脑勺,头发刚剪没多久,还有些扎手。
“你第次跟韩国队打,会紧张,这太正常。”
宋仰伸手接过,但眉心是皱着,也没下塞嘴里,而是把果冻捏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估计是离不开比赛事情。
李浔拍拍礁石,示意他坐下。
“没想到这边还挺漂亮。”
“嗯。”宋仰将袜子塞进鞋里,放到边,脚趾头埋进细细沙子,埋得很深,感受到点日光余温。
李浔在等他下句,可是等好久,宋仰也没有开启新话题,他用脚碰碰宋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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