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涧宗眼神逐渐阴冷,他盯着燕折,似乎在考量他话真实性。
燕折心里有些打鼓,指尖不由自主地嵌入掌心。
他在赌,赌白涧宗会因为自己白天无意识哭到休克事情、而相信自己话……也赌白涧宗会不会对自己有那丝丝心软。
只要白涧宗信,以后应该不至于总逼问他,也会大大降低拉他起去死概率
燕折说完才后怕,怕白涧宗直接用棉棒戳烂他伤口。
好在没有。
话都到这份上,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关于您母亲事,不是不想告诉您,而是也忘。”
白涧宗松开燕折胳膊,操控着轮椅往后挪步,反复碾磨两遍:“忘?”
“嗯……只骗您这个。”
燕折松口气同时又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白涧宗总有天会要他吐出真相。
“过来。”
燕折还在出神,闻言跟上轮椅回到楼客厅,白涧宗拿出个医药箱,放在茶几上。
见燕折动不动,他不耐道:“药都不会涂?迟早蠢死。”
燕折:“……”
只是很有眼色,站对队。”白涧宗嘲弄道,“这也不是他第次犯事,早先母亲念旧情,都放过他,如今又想‘挟恩求报’?”
燕折唔声:“他爸把标书泄给谁?”
白涧宗道:“个新上市公司。”
燕折觉得匪夷所思:“没道理呀,他能得到什好处?”
白涧宗:“还在调查。”
燕折真假混合,轻声说:“在来燕家之前,绝对见过您母亲,甚至知道她在哪儿……但想不起来……只要想,就会头痛不止。”
他不知道自己做那些梦、还有对于十四岁以前事情抗拒是不是来自这具身体本能反应。
如果是,也许他真能记起有关原身切。
“你想说自己因为车祸失忆?”白涧宗讥讽道,“还是有人给你下降头?”
燕折注意力只在前半句,他懵圈地问:“出过车祸?”
白涧宗拉起他手,捋起睡衣袖子,将红色药水涂渗出血位置。
燕折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应该刚刚揉时候把伤口薄痂揉破,血都渗出衣服。
白涧宗不说话、给他涂药样子,竟有种温柔错觉。
他抿下唇,几乎没太经过思考地说:“其实骗您。”
白涧宗顿,没说话。他继续将药水涂抹均匀,随后压着情绪问:“骗什?”
燕折对这些剧情完全没印象。
原小说应该没有详细描述,笔带过。
毕竟文字无法面面俱到,而真实世界却由无数条线交织而成,每个人都在不同视角过着自己人生。
燕折其实有点担心白涧宗继续逼问自己关于白茉事。
但白涧宗没有,甚至都没嘲讽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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