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上去像只木偶,模样实在称不上活着。
茧绥腿软跌在台阶上,膝盖磕破皮,疼痛和恐惧都令他发不出声音,叫喊堵在喉咙里。
岑骁渊目光循过去,血就在脚下汇聚。
那是第次,他称呼茧绥为——
“废物点心
茧绥到来是对他能力否定。
如果没办法控制好自己情绪,将来也有可能掌握不好信息素。
可眼下,只有茧绥会百分百听从他命令。
岑骁渊接受这只脏兮兮又贪吃小老鼠。
茧绥直知道,岑骁渊每个月月末要乘车去很远地方,进行特殊训练。
陪读陪年,茧绥发现岑骁渊情绪稳定时还是很好说话。
更多时候,是被分化期副作用所影响,才显得十分狂躁。
他每天跟在岑骁渊身后,绞尽脑汁说好话,岑骁渊对他态度才稍微缓和点。
家里佣人对岑骁渊又惧又怕,表面恭敬,背地里却说不少闲话,就连精明能干管家也是岑広澜安排眼线。
这导致,岑骁渊对所有人态度都很差劲。
烈信息素和淡淡铁锈味。
Alpha身躯迅速压下,滚烫而炙热,是团火,把内里包裹人烫化。
“通短信都不发,是不是巴不得死?”岑骁渊略带沙哑嗓音划过耳边,那双发光眼眸还没平息下去。
随后,股湿热气息贴上茧绥后颈。Alpha牙齿叼住颈后那块肉,这次不是惩罚,更像动物间厮磨示威,目是警告猎物。
茧绥怕得要死,怕再被咬口,之前伤还没好利索,疼痛宛如有实体,牢牢扒着他头皮。
每次回来,他脾气都很大,身上总会出现些大小不伤。
但他从不知道那意味着什,还以为岑骁渊背着他出门干架去。
直到有天,黑色轿车再次载着岑骁渊归来。
少年像是从水里打捞出来,水是有颜色、浓稠,甚至还带着刺鼻味道。
鲜红血水顺着他额头、指尖滴落,袖管被浸透,他却感觉不到痛似,冷漠伫立在庭院正中央。
茧绥搞清谁是自己服侍对象,就只听岑骁渊话。
这点让小少爷很满意。
岑骁渊六岁时父母便意外双亡。
作为岑家外系,被身为直系岑広澜接纳收养。
他是岑広澜众多养子中个,同样也是最被看好那个。
“……你不会死。”不知道哪里来力气,竟然真从岑骁渊身下钻出来,茧绥狼狈道,“你有哪里受伤吗?”
“没有。”岑骁渊坐在地板上,眼眸亮度比刚才稍淡,拽住茧绥小腿不让他行动。
借着月光,茧绥看到他腹部伤势,暗红色鲜血已经浸透衣衫。
“真吗?”茧绥说,“可你看起来像是要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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