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怎嘲笑他都好,说他蠢、无知,他就是枚棋子,到如今也依旧要被摆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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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区耸立高楼,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A区最美夜景,唯独间房间窗户被牢牢封死,没有点光透进来。
门外有保镖看守,父亲站在旁边叹息,母亲流着
“去C区时什都没带,只有身上那件衣服,衣服穿回来……属于东西不多,就想、留下点什作念想。”江宜晚横过眼睛,不服气地说,“这难道不可以吗,是犯哪条天规?”
他又说大话。
属于他东西,从头到尾都只有别人赠与他那颗糖。
他空荡荡地来,也要空荡荡地回去。
江家已经没有他容身之所,他也不想不成为赵家玩具。
Alpha目光很平静,他没有回答江宜晚问题,反而问江宜晚个无关紧要问题。
“你为什把囡囡送你糖留下?”
江宜晚问:“囡囡是谁,是那天晚上给糖小女孩吗?”
那夜篝火燃得旺盛,他却只能缩在角落里偷偷啜泣。女孩凑过来,伸出稚嫩小手,递给他支柠檬味道棒棒糖。
江宜晚说:“她给就是,想怎处置都……”
距离回到A区,已经过去月有余。
江宜晚时不时还会在深夜里高烧不止,头晕、呕吐已经是最最轻微症状。
他不再是严格意义上Omega,无法感知信息素,也即意味着他自己信息素也在随之消失。
曾经他瞧不上Beta,可现在他连Beta都不如,是个彻头彻尾废人。
知道缘余是Alpha时,他还不解对方为何要千方百计伪装成Beta,但对此好奇心也只有那丁点。
亲手割破自己腺体时,他手抖得厉害,如果有人旁观,定会狠狠嘲笑,你这害怕,你怎舍得去死?
江宜晚舍不得。
就是因为舍不得,才苟活到现在。
腺体处传来钻心痛痒,为掩人耳目,长久闷着层假皮,每个夜晚都难眠,每个夜晚都生怕被发现。
他从前忍不苦,如今加倍返还到自己身上。
缘余眼神依旧平静,每每江宜晚讲到他不认可事情时,缘余都会蹙眉,但这次没有。
他没有。
江宜晚反而讲不下去。
别院里没人管他,他头发有些长,下颌尖尖,衬得眼睛更加大,抿平嘴角。
最终说实话。
毕竟天大地大,他自己最大。
可是现在,在这狼狈濒死时刻,他重新燃起丝好奇。
缘余到来出乎他意料。
江宜晚好奇问过缘余,“你为什要来找,是茧绥让你来吗?”
缘余把煮好汤药放在桌上,汤底浑浊颜色令江宜晚不由抖上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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