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轮车边上蹲着四个男人。
难兄难弟这会正在策划如何卖花。
这要换个舞台完全就是去年他们被当成黑社会抓进警局后画面。
顾礼洲来时候他并不知道会是个这情况,他想象中卖花大概是在花店门口帮忙招呼招呼生意,给玫瑰花修个刺什,那已经是他能够接受极限。
这跟他想象中情人节不太样。
可那些无辜又娇艳玫瑰花可怎办呢?
伟哥妈妈说,人家钱都付,花扔也是扔,隔两天就谢,哪里卖得完那多,还不如再倒腾倒腾赚点是点。
“卖花?”顾礼洲听后相当诧异,指着鼻子说:“你让去卖花啊?疯吧!”
“你想想看,那些玫瑰花,那漂亮,开得那恰到好处!它们生而为花,只为这刻绽放!结果却要被扔进垃圾桶,它们活着意义是什呢!啊?”
“……不可能不可能,不去。”顾礼洲十分抗拒。
你出来下帮个忙吧。”
顾礼洲听到这里就预感大事不妙,果不其然,钟未时在挂断电话后,立马关电视从沙发上弹起来:“快快快,出门做个大买卖!”
顾礼洲倔强地抱着靠枕,团在沙发里:“不去!电影都还没看完呢!那女鬼谁杀还不知道呢!”
“杀!杀行吧?”钟未时火急火燎地换上鞋子,“现在要出门挣钱,你要跟着要看电影,自己选吧。”
“你去哪儿啊!?”顾礼洲伸长脖子。
落差太大。
心脏有点承受不。
就像钟未时猜测那样,他回来前晚,特意打扮,买身新衣服,烫个新造型。这会他身上仍然穿着那件价格不菲修身妥帖羊绒大衣,双手插兜,副马上要上T台姿势。
他远远地观望,完全不敢靠近那辆要命三轮车,就像强子当初没有勇气在商场里喊
然而三十分钟后,他还是出现在人声鼎沸广场上。
——个人看恐怖片真很寂寞。
临近春节,街上热闹非凡,他左手边是条商业步行街,右手边是帮跳广场舞大妈。
而眼前是辆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破旧三轮车——那是阿伟问他奶奶借来,已经活十几个年头,他拼老命才把这车玫瑰从花店拉到这人流量聚集地方。
三轮车上装满娇滴滴,颜色不玫瑰花。
“卖花!”
伟哥家里是开花店,之前接笔大生意,给搞婚庆供应玫瑰花,准备结婚那人是个搞地产生意土豪,生怕不知道他家有钱,下定上万朵玫瑰布置明天婚礼礼堂。
谁成想,就在婚礼前天,女友忽然想通,放弃利益跟贫穷前男友跑。
土豪很生气,可又拿她没办法。
婚自然是结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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