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神情淡淡地吩咐道:“来人,宣太医来给耶律王子瞧瞧。”
“不必。”耶律栾语调生硬地打断皇帝话,随便拱拱手,“吾自己上药便是。皇上,恕吾先告辞。”
他什也没说,只是用右手捂住腹部……
秦氿眼睛瞪得更大,发现他指间溢出更多血,在他白皙手指映衬下,红得那刺眼。
秦氿确认,金大腿果然是受伤!
而且,他应该是想蒙蔽谁,所以故意装得没事?!
秦氿警觉地坐直身体,思绪转得飞快:他是想蒙蔽耶律栾,亦或是,他大哥?!
殷红,湿润,是很新鲜血。
她自己当然没受伤,所以这血是顾泽之。
要是这血是打熊时沾染熊血,现在也该干。
难道金大腿方才受伤?
这个念头浮现在秦氿心头,她双眸微张,紧张地攥紧缰绳。
氿想法全都展露在她脸上,顾泽之看就明白,但笑不语,眸底掠过抹利芒。
从发现“引熊散”时候,顾泽之就推断出,有人要对付他。
所以,当那头黑熊出现时候,他就早有戒备,才能够顺利地接下耶律栾射出那支冷箭。
再后来,郑锋露出马脚,顾泽之就确认,想要他命人,不止是耶律栾,还有顾晨之,因为北燕不可能在禁军中布下这个棋子,从武举进禁军,至少得是祖上三代都身家清白大祁人。
顾泽之没打算跟秦氿解释这些,抬手摸摸她柔软发顶,含笑道:“乖。”
无论如何,顾泽之做事自然有他道理,所以,自己也不能说破!
接下来路,秦氿努力地做出若无其事样子,笑眯眯地与顾泽之说着话,也没敢回头去看耶律栾,生怕被他看出端倪来。
回猎宫这路十分顺利,当他们出猎场时,还没到二更天。
等猎台,皇帝回头朝言不发地骑马跟在后面耶律栾看去。
耶律栾左脸上血已经凝固,伤口皮肉微微翻起,半张脸血肉模糊,在火把跳跃火光映衬下,狰狞得好像厉鬼样。
“大哥……”她探头探脑地往顾泽之右手上瞟,眼尖地注意到不止是他指间有血,连他骑装上也沾染血,而且还是在腹部!
秦氿拧拧眉头,想起方才“射中”顾泽之那支冷箭,想到那块碎裂玉佩。
难道说……
顾泽之也注意到秦氿目光,顺着她视线看向自己腹部那滩血迹。
下子明白。
他这个“乖”字带着几分笑意,几分戏谑。
秦氿:“?”
她又不是小孩子!
秦氿孩子气地噘起嘴,抬手揉下自己头,手下粘稠触感让她怔怔。
她连忙把手放下来,只见她白皙掌心沾些许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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