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之相信,终有日,他会再回战场。
“走吧。”郁拂云夹马腹,黑马率先飞驰而出。
顾泽之白马不甘落后,嘶鸣着追上去,两人齐头并进,起去四夷馆。
四夷馆人立刻去通禀耶律栾。
耶律栾也知道皇帝给顾泽之和秦氿赐婚,本来
承影有些惊讶地来回看看顾泽之与郁拂云。这位端王三公子不是常年待在西疆,今年十月才来京城吗,怎看着与自家公子仿佛很熟样子?
顾泽之与郁拂云也都能看出承影疑惑与惊讶,没有多说什。
他们俩其实早在两年多前就曾见过面,当然不是在京城,而是在西北。
那年,西北高继族联合几个小族屡屡犯境,扰得边境万曷草原带百姓苦不堪言。
万曷草原正好是西疆与北疆交界之处,顾泽之当时奉父命前去剿匪,正好与郁拂云隔着万曷湖遥遥见。
话,郁拂云正在练剑,银色长剑舞得虎虎生威,只见那长剑留下虚影形成片银色剑网。
“公子,”青衣小厮禀道,“顾三公子来。”
郁拂云又舞两剑,就收剑,心里意外顾泽之怎来。
“承影,把人请去正厅。”他气息微微急促,额头也沁出些许薄汗。
然而,小厮承影却是道:“顾三公子说他就不进来,请公子出去,去趟四夷馆,向耶律二王子讨债去。”
彼时郁拂云袭银色铠甲,跨坐在匹火烈马上,就如同冰与火对比,带着种势如破竹锐气。
那次,他们其实没说上话,毕竟当下他们都有军命在身,急着追击高继族与那几个小族残军,只是隔着湖彼此交换个手势,就分头行动。
顾泽之在剿灭高继族残军后,就又接父命匆匆回洛安城复命,此后就再也没见过郁拂云,只从端王口中听说过郁拂云大获全胜,剿灭另半敌军。
顾泽之又何曾能想到当他们下次见面时,郁家满门都覆灭,郁拂云也因为重伤从军中退下……
不过,郁拂云毕竟是郁拂云,他就像是头暂时蛰伏雪豹,但豹子终究是豹子,不会变成猫。
说到耶律栾,承影心头掀起阵怒浪:郁家人与北燕那是势不两立。若非北燕,郁家又何至于会满门覆灭,如今只剩下郁拂云人。
郁拂云慢慢地把剑收回剑鞘内,想起在南苑猎宫时顾泽之与耶律栾那场比试,银色剑光映在他漆黑瞳孔中,添几分锐利,几分冷然。
郁拂云用巾帕擦去额角汗液,又匆匆换身衣袍,就出门。
顾泽之骑在匹白马上就等在东侧角门外,对着策马而来郁拂云微微笑,“就想着你定会想亲眼见见。”
顾泽之语气熟稔得仿佛他们是多年故交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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