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氿:“胡大人,这是大哥马鞍,马鞍上系带被人用利器割断。”
“胡大人请细看系带断口,断口十分光滑,却又呈现细密锯齿状痕迹,与普通利器留下切痕不同。”
京兆尹细看马鞍上断开系带,捋着胡须点点头,“确实如此。”
秦氿抬手指向苏西扬腰侧那把嵌着七彩宝石配刀,“胡大人,苏公子配这把弯刀乃是来自波斯舍施尔弯刀,不仅锋刃坚韧犀利,而且锋口暗藏锯齿。”
这句话出口,公堂内气氛登时变。
“们起给你壮声势去!”
看着这幕,京兆尹额角肉眼可见地渗出些许冷汗,简直就想给这些个公子跪下,他知道今天这和事佬怕是做不成。
本来这姻亲之间两个孩子打架,没什大不,说得难听点,这些个勋贵子弟隔三差五就会打架斗殴,从前也没见谁闹上衙门告状啊。
哎,怎这种事就让自己给遇上呢。
京兆尹当然不能坐视秦氿就这去敲登闻鼓,以袖口擦擦冷汗,连忙道:“接!本府当然接!”
苏氏再斥道:“氿姐儿,别胡闹!”
“是你婶母,你还有没有点长幼尊卑?”
她怎说也是长辈,这里哪有这死丫头做主道理!
苏氏深吸口气,压抑着心口怒火,用警告语气意味深长地又道:“氿姐儿,端王和王妃还在京城呢!”
苏氏故意提端王夫妇,自然是为压制秦氿,心里想是就算秦氿不顾及娘家,总要顾及夫家吧,要是还没过门,就让夫家知道她这逞强好胜,闹得阖家不宁,她就不怕端王府先对她有成见吗?!
京兆尹面色凝,而苏西扬则脸色大变,下意识地握住腰侧弯刀,然而,这大
“有人击鼓鸣冤,本府身为京兆尹,自然要为京城百姓主持公道。”
他做出派冠冕堂皇样子,然后敲响惊叹木,按着审案程序质问苏西扬道:“苏西扬,秦家三姑娘状告你谋害其兄,你可有何说法?!”
苏西扬自然不可能认罪,想也不想地否认道:“胡大人,怎可能使此阴毒手段,是秦则宁技不如人,落马,反而迁怒到身上。”
秦氿随意地抬手做个手势,她小跟班秦则钰立刻很有眼色地把秦则宁马鞍呈上。
京兆府班头接手那个马鞍,呈到公案上。
秦氿根本懒得理苏氏,气定神闲地看着前方京兆尹,朗声问道:“胡大人,此案您到底是接还是不接?要是不接,那就敲登闻鼓去!”
京兆尹:“……”
裴七、宫六等人兴致更高昂,扯着嗓子在旁瞎起哄道:
“妹妹,走,们陪你敲登闻鼓!”
“走走走!有们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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