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芳踉跄地跪在地上,花容失色,浑身瑟瑟发抖,抖得犹如风雨中片残叶。
卫皇后微微颔首,小寇子就对着身旁个方脸內侍道:“李仁德,你先说!”
李仁德也对着卫皇后作揖行礼,战战兢兢地说道:“初那日,在皇后娘娘去御花园散步前,奴才远远地看到明芳拎着篮子经过沅湘水阁,上旁边假山。那个时候,奴才还以为明芳是去摘花,也没在意。”
小寇子从身后另个圆脸小內侍手里接过个竹编篮子,将那个篮子呈给幼白,又道:“这个篮子是从明芳屋子里搜出来,上面还有残余柳絮。”
短短几句话间,明芳身子抖得更厉害。
也是,谁让她长宁不是从皇后肚子里爬出来,长宁为皇后又是割肉,又祈福,可皇后却对她没有丝慈爱之心……
卫皇后唇角勾出抹冷笑,眼神锐利地看着跪在地上这对母女,嘲讽地淡淡道:“孝顺,就是故意在本宫经过地方散柳絮?”
许安嫔和长宁仿佛被打巴掌似僵住,母女俩都忘哭泣,难以置信地仰首看着卫皇后。
皇后是怎知道?!
秦氿暗道:果然!
就是要把他终身监禁。
经过这几个月相处,秦氿对于这位皇帝姨父也算有几分解。他待人惯温和,温和得有点不像是高高在上帝王。
所以说,这纸赐婚显然是因为皇帝厌极长宁,才会让她与耶律栾和亲。
秦氿眸光闪,心中隐约浮现个猜测:皇后姨母之所以会突然哮喘发作果然是与长宁有关吧!
听卫皇后提到“婚期”,长宁脸色又白分,比白纸还要惨白,那纤瘦娇弱身子剧烈地摇晃下,差点没倒下。
“皇后娘娘饶命。”她重重地对着卫皇后磕头,额头磕得咚咚作响,没几
“来人。”卫皇后抬手做个手势。
门帘立刻就被人从外面打起,小寇子走在最前面,后面是另外两个內侍押着个青衣宫女,行人鱼贯而入,直来到卫皇后跟前。
“皇后娘娘,明芳和李仁德带来。”小寇子对着卫皇后作揖禀道。
许安嫔与长宁脸色变,目光都落在宫女明芳身上。
明芳是长宁宫里个宫女。
“长宁!”许安嫔惊呼声,扑过去把长宁抱在怀中,泪如雨下,那样子活像是死女儿似。
许安嫔安抚地拍着长宁背,再次对着卫皇后求情:“皇后娘娘,长宁是您看着长大,她向孝顺您,就是前两天因为刀伤而发烧,还直惦记着为您祈福……”
“皇后娘娘,恕妾身斗胆说句,长宁体弱,吃不远嫁燕国苦。”
许安嫔悲悲切切地说着,眼睛通红。
她是真心疼女儿,心中不免怨卫皇后心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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