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秦则钰正凶狠地瞪着张氏,毫无所觉。
秦氿看着张氏又道:“哦?那倒要问问聘书和庚帖上,姓甚名谁,父母何人,生辰八字又是什?”
张氏千里迢迢地跑趟京城,当然不会空手而来,这众目睽睽下,她也不怕,从袖中摸出聘书,大声念:“李尔雅,父李金柱,母赵阿满,生辰
张氏眼睛亮,觉得抓到秦氿软肋,强调道:“没错,们有聘书,有庚帖。”
这聘书与庚帖可是货真价实!张氏下子就有底气。
徐嬷嬷忧心忡忡地皱起眉头。她们不怕对方有聘书,这婚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李家两口子可没有资格为秦氿婚事做主。
这件事旦闹开来,全京城人都会知道秦氿曾经被人许过亲。
就算这亲做不得准,但也足以让人在茶余饭后嚼舌根,看热闹。
礼数都走,该给聘礼也都给,就差抬花轿抬你过门。”
“你欠们徐家总不能点表示也没有吧!”
张氏委婉地暗示秦氿怎也得给他们徐家点好处,他们徐家在江余县虽然还算不错,但和京城富贵人家相比简直就是天差地别,这二丫如今这般富贵,从手指缝里流点出来,对他们来说,也足够!
秦氿似笑非笑地勾下唇角,吩咐道:“来人,赶紧报京兆府。”
“是,三姑娘。”大管事连忙应声,又让人赶紧去备马。
去岁秦氿被接回京时候,忠义侯府与卫皇后统口径,对外说法是,秦氿是在十四年前流放路上弄丢,对于她被弄丢这十几年简单地句话带过,只说她被对夫妇收养,其他人都不知道她过去到底是什样。
京中那些人也能猜到卫皇后不希望人议论秦氿过去,也就没人去提,但现在被徐家人这闹,可想而知,各种流言蜚语只会愈演愈烈,越说越难听。
就是顾泽之不嫌弃秦氿,将来秦氿无论走到哪里,也难免被人戳戳点点。
这辈子,她名节都是白玉有暇。
徐嬷嬷欲言又止,悄悄地给秦则钰使着眼色,想让他劝秦氿先进府,这里交给他们。
张氏脸上阵青阵白,见秦氿压根说不通,也心横,拔高嗓门道:“报就报,谁怕谁,们徐家可是有聘书,还有庚帖!”
她下巴昂,副理直气壮样子,在心里告诉自己说,没什好怕!
他们老爷告诉她,只管闹,这事错不在他们,他们锦鹏与李二丫婚事都是按着规矩走,他们又没有强抢民女!再怎闹,罪也不在他们。
若是闹成,他们徐家就能够得到泼天富贵,机不可失时不再来,他们徐家想要改变命运,就看这次。
“聘书?”秦氿动动眉梢,似乎有所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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