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则钰连那天秦太夫人来过都不知道,此刻听到秦准下狱,目瞪口呆。
他不由联想起此前秦准卖不少家产给他姐事,难得精明回,心道:莫非二叔犯事与银子有关?戏文、说书里不是常说吗,那些赌徒为赌博都是先掏空家里,然后卖儿卖女,再就铤而走险……最后,结局凄凉。
苏氏见他们不说话,继续哭诉着:“你们祖母担心得食不下咽,夜不成寐,都急病。本来,她今天也是想起来,可是看她身子虚弱,硬是拦下。”
“宁哥儿,你们二叔才刚被调到太仆寺,前人犯事却连他也抓
“是,皇上。”周新连忙应命,和袁铭纲起退出去。
“隆隆……”雷声更激烈,也更响亮,似乎连天空都随着那连绵雷声而震震。
不但是秦准,这次被下狱还有太仆寺半数*员,牵连甚广。
朝堂上,为此炸开锅,*员们连着几天都在议论此事,也有些曾在太仆寺任职*员惶惶不安,生怕接下来就轮到他们。
秦氿也很快听闻秦准下狱事,不过,她是从苏氏嘴里听闻。
准变卖家产填上这窟窿……”
“但怕是没想到,忠义侯府快被掏空。”
皇帝语气中透着丝嘲讽。
自从秦准调任太仆寺少卿后,皇帝就知道,但是他没有借故把秦准差事撸掉,而是听之任之,就这看着秦准犯蠢,越陷越深,直到现在。
念着过世老侯爷,皇帝给秦准很多次机会,然而,秦准次次地让他失望,门心思想着奇货可居,想着从龙之功,却没想过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这都第三天,大理寺那边既没放人,也没开堂。”
“你们三叔四叔也四处打听消息,可到处碰壁。”
苏氏把鼻涕把眼泪地说着,帕子不住地擦拭着眼角溢出泪水,眼眶红通通。
秦氿与秦则宁彼此交换着眼神,前天秦太夫人来时,他们早就猜到秦准犯事,事还不小,却没想到这快秦准就被下狱。
感觉就像是秦准早被盯上似。秦氿摸着下巴想道。
蠢成他这样,本来死也是自找,可皇帝终究还是因为老侯爷手下留情,不想看着秦准条道走到黑,走到把命也搭上地步。
袁铭纲心里门清,不得不感慨秦准这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若非老侯爷,若非皇帝是个念旧情,秦准恐怕是要祸及满门。
袁铭纲想起件事,又禀道:“秦太夫人今天去过趟葫芦巷,劝秦大公子别管秦准事。”
皇帝惊讶地动动眉梢,没说什,只想着待会儿倒是可以与皇后说嘴。
“周新,”皇帝对着旁周新下令道,“传朕口谕,这案子先让大理寺查着,然后由三司会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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