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恩公又叹口气,心口很是烦躁。
冬至那日,当他在寿宁宫宴会听到皇帝下旨给二皇子与唐逢春赐婚时,也是目瞪口呆。
那个时候,他也不知道发生什,只能耐心地等着宴会结束后,才去见顾璟,这才知道落水事件来龙去脉。
反观这段日子以来二皇子行径,却是桩桩件件都令人失望:先是他与他那个宠妾闺房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后来去晋州剿个区区山匪就烧足足五十万两,兴师动众。
就是国立幼主也比立个败家又声名狼藉皇子好!
这些议论声在朝臣之间传来传去,虽然没人到承恩公跟前说嘴,但没过几日,也还是难免传到承恩公耳中。
这样风向变化让承恩公十分不安,连续几天都心神不宁。
如他所料,二皇子和豫王府表姑娘这桩婚事,果然让皇帝对二皇子更不满。
要让顾璟彻底站在他们这头,那就得控制好他。
“是,表哥。”唐逢春乖乖地应是,心头苦涩。
她不是方菡君,方菡君在豫州是苦,可是来京城后,就不同,她有皇帝和太后护着。
就是她曾嫁过人又怎样,皇帝将来总能给她挑门合适婚事,只要皇帝天在位,方菡君日子总能安安稳稳地过下去。
自己跟方菡君不样。是嫡女又如何,在父亲眼里,她还不如个贱婢生庶女!
“哎!”承恩公长叹口气。
这时,马车驶进承恩公府,在外仪门处停下,可是心事重重承恩公却浑然不觉,直到小厮在外面小心翼翼地唤声“国公爷”,他才回过神来,搀着小厮手下马车。
承恩公今天回来得晚,天色已经彻底暗下来,庭院里点着盏盏大红灯笼照亮周围,与天上繁星交相呼应。
“不去正院。”承恩公随口吩咐句,守在马车外老嬷嬷立刻就应,去通禀正院承恩公夫人。
承恩公独自去往外书房,银色月光透过稀疏树枝在承恩公脸上投下斑驳光影。
唐逢春默默地喝茶,厅堂内又归于平静。
京中这多双眼睛都看着,自然也看到小定礼草率与匆忙。宗人府和礼部到底是得谁纵容可想而知,皇帝简直把他对二皇子不喜摆在明面上。
相比之下,六皇子时风头无两。
本来皇帝刚走时,还有些人等着看六皇子笑话,想看看个六岁小孩子怎来监国,结果这些日子来,所有政务都被处理得井井有条。
整个朝堂平顺,部分原本中立派也渐渐改变观念,觉得六皇子虽然年幼,但是勤奋好学,谦虚好问,说话行事已经颇具章法,而且,正因为年幼才更有可塑性,无论是几个内阁阁老,还是太傅们,都对六皇子赞颂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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