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地暗下来,夜幕再次降临。
次日早,赵阿满被衙差们带去京兆府消息也传到忠义侯府,是顾泽之派人来传口信。
秦则宁心里再次为顾泽之拍案叫绝,心道:难怪当时顾泽之说可以先讨点利息,原来利息在这里!
他笑着问秦氿:“小氿,你要不要去京兆府看热闹?”
照理说,这桩杀人案是要发回原籍审,但是此前李金柱被拿下时,皇帝就下过口谕,说这桩案子就在京城审,所以这次赵阿满被缉拿归案后,依旧会由京兆尹来审理此案。
也是,这些年她不是在生母身旁长大,又怎能指望生母待她还像前世那般。
外人看着她现在怀皇孙,如鲜花着锦,可事实上,她处境就如烈火烹油,随时都会被烈火焚烧致死……
马车停下来,书香搀扶着秦昕下马车,试探地压低声音问:“姑娘,要不要奴婢派人去京兆府打听下……”
秦昕只是冷眼斜书香眼,书香就噤声。
秦昕拂袖走,樱唇抿得紧紧。
儿居然这轻易地就弃自己!!
她女儿就是这回报自己!!
赵阿满形容癫狂,句句骂得更难听,把她所有知道恶毒言辞都用在秦昕身上。
衙差们也不拦着,由着赵阿满骂,慢悠悠地把她囚车里送。
“……”马车里秦昕听着这些恶言,更难堪,小脸涨得通红,只觉得周围这道道目光都在看她好戏。
秦则宁眨不眨地看着秦氿,他知道妹妹过去这些年在赵阿满那里过得很苦,赵阿满对她动辄打骂,妹妹身上至今还留着不少疤痕,而且恐怕这辈子都不能褪去……
她还能做什?生母杀人罪证确凿,她再牵扯进去,也不过是让外人看笑话罢。
她自己已经是举步艰难。
书香望着秦昕离去背影,好会儿没动弹,神情复杂。
连她也觉得主子太过冷心,那个赵阿满怎说也是主子生母,血浓于水,主子就是不能救她出生天,去牢里打点下,让赵阿满在牢里少受点苦总是可以。
府外渐渐地静下来,似乎连看热闹百姓也都走,周围归于平静。
她连忙吩咐书香道:“书香,回府!”
很快,二皇子府角门打开,马车匆匆地进府,然后角门重重地关闭,把外面那些谩骂隔绝在墙之外。
马车继续往仪门方向缓缓地驶去,秦昕失魂落魄地望着角门方向。
她对赵阿满这个生母是有感情,前世她和双亲、弟弟家四口在岭南携手渡过最艰难段岁月,彼此扶持,那会儿,生母对她很好,切以她和弟弟为优先。
可是,现在生母却像是变个人,为自己能逃出生天,全然不体谅她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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