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贵妃心下暗喜，面上却是幽幽地叹
口气，又道：“哎。原以为卫大人是个清正忠心
，没想到暗地里竟然会和豫王不清不楚。”
“照
看，这豫王根本就是不安好心，害死永乐表姐不算，还这般亏待菡君，听说，豫王还在豫州给方太妃建
座行宫，比照着太后奉养。”
柳贵妃这字字句句都是戳着柳太后痛点说。
柳贵妃又叹口气道：“哎，卫家怎
能这样呢？还有菡君这孩子……”柳贵妃捏着方帕子擦擦眼角莫须有眼泪，“每每想到这孩子就夜不成寐，她还这年轻，这以后日子可怎过啊！”
柳太后慢慢地端起个白底浮纹茶盅，垂眸喝着茶。
快，对于这个曾孙降临还是颇为期待。
顾璟眸底掠过道阴鸷光芒，闪而逝，他脸上噙着抹温雅笑，道：“皇祖母，您放心，孙儿以后定会好好上进。”
柳太后见顾璟神情诚恳恭敬，瞧着又稳重些，也是宽慰，琢磨着是不是等孩子生下后，趁皇帝心情好，劝劝皇帝给顾璟好歹封个郡王，他都出宫建府，终究是皇帝亲骨肉，该有体面还是该给，也免得外头人总在那里猜来猜去。
柳贵妃也在观察柳太后面色，见她笑容慈祥，凑趣道：“母后，再过几个月孩子也该出生，已经给那孩子准备不少玩具，想着再两三月，六皇子也该七岁，就给六皇子也备份，正好叔侄俩人份，以后这孩子生下来，这侄子和叔叔倒是能玩在块儿去。”
柳贵妃像是玩笑地随口说，其实话里却是透着另层意思，暗指这顾瑧不过个奶娃娃，年纪都可以当二皇子儿子，岂能为储君？！
见柳太后不说话，柳贵妃点到为止，给顾璟使个眼色，顾璟就又道：“皇祖母，孙儿最近寻到幅前朝画圣王之道画杨柳观音图，正让人往京里送，想来过两日就可以到，届时可要皇祖母替孙儿掌掌眼。”
他说是掌掌眼，其实就是想以这幅观音图讨柳太后欢心。
柳太后信道，自然也是信观音，听说这幅珍贵杨柳观音图倒是微微动容。
这时，有宫女来禀，卫皇后和秦氿来。
汪公公领着两人进东偏殿，待柳太后给她们赐座后，柳贵妃笑吟吟地对着秦氿说道：“说来倒是很久没见宸郡王妃，你怎
柳太后淡淡道：“你倒是提醒，三月就是六皇子生辰，哀家得给他也备份礼才是。”
柳贵妃抚抚衣袖，不动声色地与顾璟交换个眼神。
她围着顾瑧生辰又说两句，才状似无意地改话题：“母后，刚刚听说，卫太夫人进宫。”
“……”柳太后唇角笑意微敛。
殿内气氛也随之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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