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
两人最终同时开口。
陆霄远神色恢复寻常,晃晃手腕,继续道:“专门为跑趟。”
语气淡淡,倒是没有半分不悦。
容鹤立刻摆手道:“没事没事,正好也要走。”
修剪齐整灌木丛似乎有点小动静,但又仅仅像被风吹过般,无事发生。
不远处切转瞬即逝,容鹤没看见。
他怔怔地看着自己被拿开手,再度抬头时候,只看到陆霄远突然变得警惕和不大好看神情。
俯仰相望间,连夜风都停,四周安静得有些过头。
若说刚才只是有些难为情,那此时容鹤简直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是陆霄远整场宴会下来对他说第句话,却如同往他左胸口过道电,整颗心脏又酥又麻。
他刚刚确吃块带芝麻点心。
在陆霄远面前,仿佛任何点难堪都会被无限放大。
头顶高悬冷白色路灯瞬间化作夏季烈日,他耳廓热,刚要摸脸,只修长大手就伸到他颊边,他抬起手如同被施咒般钉在悬空处。
陆霄远手指并不细腻,指腹粗糙,茧子很多,触到他皮肤上有明显剐蹭感。尤其是当脸颊被北风冻过之后,那种感觉更加强烈,短暂麻木过后,甚至有点疼。
陆霄远看眼容鹤乱糟糟围巾和匆忙拢起衣襟,没说什。
这时,辆黑色保姆车从不远处停车位开过来,车上下来是陆霄远助理齐禾,他问:“哥,结束吗?”
陆霄远“嗯”声。
齐禾做陆霄远助理刚满个月,还不太解陆霄远社交习惯,于是看眼陆霄远,然后看向容鹤,不确定他是否要同行。
陆霄远上前亲自
他确没想好怎样面对陆霄远,但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仿佛个程序错乱机器人,频频出错,举动完全不听大脑指挥,更别提为人处世最基本彬彬有礼。
心跳和脑子全是乱,北风也不甚识趣吹乱他头发。
他将自己那只被“拒绝”手背到身后,大拇指包进掌心捏着,不知道这会儿是该寒暄,寒暄十年后相遇;还是该道歉,道歉自己刚才逾越之举;又或者直接说句再见,结束这仓促又尴尬第二次重逢……
二十六岁年纪赋予他权衡和理智,却让他永远失去十六岁肆意和无畏。
“……”
“你手……”
容鹤错愕地喃喃出声,不由自主地去碰那抚在自己脸上手指,指尖刚要触及,便被反握住。
覆在他手背上掌心在他下意识缩手时略微收紧,带着几分轻颤。
他还没来得及感受那掌心温度,下秒,陆霄远迅速放开他手。
短暂地警觉过后,陆霄远个凌厉眼神甩向几米外花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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