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晏景啊。”正在回经纪人消息容鹤点点头,“他在《昆山雪》里演师弟,他其实也和你演过同部剧,只不过你们没有对手戏。”
容鹤介绍详细,但陆霄远对晏景本人似乎不感兴趣,他道:“你同事好像有点怕,看上去有那吓人吗?”
容鹤闻言,注意力瞬间从手机抽离出来,抬头看向旁。
陆霄远也正撑在方向盘上,歪头看他,淡漠表情难得充满困惑与不解,甚至还有点小小苦恼。
马路上光透过雨幕散落在陆霄远脸上,衬得那贯沉冷双眼如同冰消雪融,浅
那时恰逢减负改革,为让学生没有压迫感,教师办公室集体搬去五十米外另栋楼。他作为课代表,每次把全班六七十本作业送到办公室之后,胳膊都像断样,连写字都抬不起来,做梦都想有个人帮忙。
他还以为陆霄远所谓“人情”次就还完。
没想到第二天,陆霄远又来。
第三天、第四天……那个颀长身影依旧准时等在墙角。
时间长,传言四起,说高冷七中校草正在给个高学弟做跟班。还有陆霄远爱慕者真诚向他请教,到底怎样才能接近校草。
十二月雨难得这突然,如同倾倒般肆意拍打着窗玻璃。马路两旁都是焦急拦车人,还有没带伞在人行道上狂奔。
大雨制造场混乱,唯有车内仿佛被分隔出另个世界,安稳又嘈杂。
安稳是空气,嘈杂是心跳。
容鹤盯着来回摆动雨刮器,等脑子终于清醒点,才有些坐立不安地开口:“谢谢陆老师,这种天气还麻烦你为跑趟。”
陆霄远并未接受容鹤感激,挑起眉梢道:“们之间非要这客气吗?”
对此,他有些哭笑不得,明明他在陆霄远面前才更像个小跟班。
陆霄远不过是每个早自习后帮他搬作业。而他不同,他会见缝插针地出现在陆霄远身边,直到把这些相处点滴变成日常……
*
车子行驶到拥堵红绿灯前,慢慢停下。
陆霄远突然问:“刚才那个是你同剧组演员吗?”
没等容鹤说话,他又道:“你给买蛋糕时候,可不是这客气。”
容鹤张张嘴,突然被陆霄远说服。
他差点忘,陆霄远向是个有来有往人。
就像当年,他送陆霄远去医院,又在小吃街帮陆霄远赶走那群来找茬富二代,第二天,当他搬着半人高习题集东倒西歪地下楼时候,看到抱臂靠在墙边陆霄远。
他还没来得及打招呼,陆霄远便二话不说,接过他手里沉甸甸习题集,转身往楼下走去,酷是挺酷,但就是没有半句解释。他跟在后面追问好久,才知道陆霄远是来还他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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