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父亲终日提心吊胆地躲在地下室里。父亲非常谨慎,从不允许他走出地下室步,自己也只敢在夜间出去,给他带些吃回来。
对于直活在父亲羽翼下他来说,这切发生得实在太快,明明上秒他还是个无忧无虑高中生,下秒就变成见不得光老鼠。
那时他时常想着,从云端跌入泥潭,大概也不过如此吧。而后来他又总会嘲笑十六岁自己,因为十六岁他还不知道,所谓泥潭,是深不见底。
在那段暗无天日日子里,他始终惦记着陆霄远,每个被噩梦折磨夜晚,他都是靠思念陆霄远撑过去,他想着再忍忍吧,再忍忍就能再次见到陆霄远。
可他还是忍不住。
但很快,容鹤就被自己得寸进尺想法惊出身冷汗,脸色也瞬间苍白起来。
他怀疑自己吃错药,以他立场,怎连这种事情都敢乱想?
仿佛是为让自己更加清醒点,更加笃定点,他像个走投无路病人样,仓惶地回忆起十年前,那个他不敢轻易回看,又无时无刻不在祈祷能重来次初夏。
那天,他说好要帮陆霄远过个只属于他们两人十八岁生日,却在陆霄远生日当天失约。
但其实,他提前小时就到约好小公园,藏在角落里,想看陆霄远到处找他样子,然后给陆霄远个惊喜。
陆霄远没有手机,没有社交账号,他也不记得和陆霄远相关人联系方式。
他只好写封长长信,告诉陆霄远自己并非故意爽约,具体原因现在还不方便说,但希望陆霄远日后能给他个解释机会。然后他央求父亲出门时候帮忙寄出去。
然而,那封信却石沉大海。
就这样,他在地下室生活好几个月。可最终父亲还是顶不住压力,留张存有他学费和生活费卡,扔下屁股外债,投湖z.sha。
他永远记得那天,春节还没过完,父亲说要出门办点事,还笑着承诺会给他带草莓,然后就再也
然而他等来并非陆霄远,而是父亲仇人。
几个身强力壮中年男人将他敲晕后绑走,关在郊区废弃工厂天夜。第二天,父亲拿着钱赶来把他赎出去,然后连夜带他离开虹榆市,去往个陌生城市。
他这才知道,原来父亲律师事务所已经倒闭,而这些年来,父亲为做大做强,直游走在灰色地带,那是个他无可想象复杂世界。
如今,父亲马失前蹄,陷在泥淖中身不由己,被多方势力迫害也不敢报警,只能先暂时躲起来,保证人身安全之后再想办法。
他手机在被绑架时候丢,为避免被追踪,父亲把自己手机并销毁,顺带把两人手机号也注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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