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如此沉郁凌琅,或者此刻已经不能用沉郁形容,而是种死气沉沉,那种封闭和放逐感觉,比他2月份回国刚见到小狼崽时候还要强烈好多倍。
这样凌琅实在让他有些束手无策。好在凌琅还愿意放他进来,允许他近距离地感受自己伤心。这倒是比2月份那会儿把他完全挡在心门之外要好太多。
他在脑中迅速地想好多话,但最终,还是通通咽下去。
“今天……”迟炀顿下,“是个特殊日子,过来陪陪你,也和你起陪陪她。”
在对方为逝者伤怀时候,说再多
上完下午最后节课,迟炀如往常样去对面楼画室给凌琅送饭,结果同画室人说凌琅下午没来。
迟炀离开画室,下楼时候给凌琅打个电话,传来手机关机提示音。
他眉心跳动两下,突然想到什,拿出手机确认下日期,12月3日。
今天是凌瑾祭日。
迟炀立刻去趟凌琅宿舍楼,敲会儿门,没动静。
时候,凌琅就去学校画室上专业课,到第二节晚自习才回来写文化课作业。
凌琅虽然没有转班,但还是要去画室学习,直到十二月参加完联考。
迟炀身边座位从开学那天起,就有大半时间都是空,上课时候总像是缺什。
有时候,他会下意识地想要和隔壁人探讨上堂课知识点,但转过脸,身边只有把空椅子。
其实,凌琅画室就在文化课教学楼对面,但平日里画室都拉着窗帘,所以即便迟炀戴着眼镜,视力再好,都看不见他想见人。
凌瑾骨灰已经被凌荣江带走,墓地也不在国内。
正当他靠在门边思考凌琅还可能去哪时候,门从里面开。
屋内没开灯,黑黢黢,凌琅头发很乱。走廊暗黄光打在他脸上,也没能照出什血色。他看迟炀眼,直接转身,往屋里走去,句话也没说。
迟炀立刻跟在后面,随凌琅道进卧室,然后看着凌琅坐回床上,双手抱着小腿,头埋在膝盖里,把自己蜷缩起来。
时间仿佛随着空气凝滞下子变得缓慢起来。
班上有不少细心同学发现,新学期,校草好像不像以前那温柔,神色也经常是淡淡,非常有边界感,不笑时候,有点能代替空调架势。
九月中旬,市里八所重点高中举办开学联考,迟炀成绩不出意外地超过凌琅,并且进入班级前二十,被各科老师轮番表扬。
凌琅成绩也进步,这是他自己始料未及,因为他已经有个多月没有好好学过文化课-
日子晃到十二月初,联考时间也变得近在眼前。
这天天气有些阴沉,看样子像要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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