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还向他伸出手,试图从令人窒息深水中拉住他,让他不再下沉。
“你看,下雪。”
耳边再度响起迟炀声音,凌琅猛然抬头,浓黑窗外,粉白色雪如同柔软花瓣,旋转着,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仿佛要为世界
迟炀声音实在太温柔。
凌琅仿佛被蛊惑般解开睡衣扣子,第次将那处象征着逆鳞伤疤彻彻底底地袒露出来。
迟炀先是用指尖轻轻碰下,然后凑过去,在肌肤颤栗中吻上着那处暗红色疤。和周围皮肤质感不同软肉下下碰着嘴唇,留下阵又阵凹凸不平触感,如同岁月崎岖和坎坷。
他突然开始责怪当初优柔寡断自己,为什不早点做决定回国?为什不在凌琅最需要人陪伴时候出现在凌琅身边?甚至他就不应该留在A国,不应该主动切断和凌琅切联系,长达四年之久。
好在切都为时未晚。
要获得自由,本不需要付出生命这沉重代价。
他刚要说什,就听见迟炀继续道:“你定在想,并不是所有自由都需要用生命交换。”
凌琅张张嘴,突然哑口无言。
迟炀真什都知道,什都能看穿。
“但你这个想法逻辑有问题,她并不是为自由赴死,何来以生命交换自由?”
迟炀贴着伤疤道:“小琅,你应该早点告诉这些。”
胸口那小块皮肤被蹭得火热。凌琅依旧没有说话。
因为迟炀永远都不会明白,他有多害怕他得知真相时候,会像他样恨自己。他有无数种设想,没有哪种是他能够承受,所以他没有胆量去赌。
其实今天,他依旧没什像样底气,他不过是多点迟炀喜欢他筹码,整颗心就突然膨胀,把什都说,连点铺垫都没有。
然而,在这番冲动之后,他曾设想过切后果都没发生,迟炀依旧在这里。
“其实,这整件事情和你相关部分,早在她离开别墅那刻就终止,接下来发生切,都是她自己命运使然。”
凌琅闻言,喉结急促地动动,表情似乎在茫然和确认中仓促徘徊。
“人生当中意外太多,而空难概率在所有意外中是最微乎其微类,除那些和飞机失事原因直接相关人,其他任何个人都不该为这种小概率事件负责。倘若每个遇难者身边人,都强行将自己和事故间接地关联起来,那这世上该有多少痛苦人?”
迟炀说得很缓慢,确保每个字都是在凌琅可以接受范围内。但其实,他说不过是个再简单不过道理,就因为以前从未有人告诉过凌琅,凌琅才独自人走进死胡同。
他问:“小琅,可以看看你胸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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