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知道,爸妈是平安夜那天从山崖上失足跌落,后来有人来家里告诉爷爷,说爸妈当时是因为急着赶回去陪过节,所以才疏忽大意,没做好防护措施。爷爷要那个人闭嘴,以后再不许说这种话,但在门外偷听到。”
凌琅心下沉,几乎瞬间就联想到那个困住他三年雷雨夜——灵魂仿佛时刻被鞭挞着,在自责和懊悔中无尽轮回。
他不知道说什,只能握住迟炀手,轻轻摩挲下,又被迟炀反握住。
提起过往,迟炀并没有任何颓唐,而是眼底含笑:“还好你及时出现
“知道,她和伯父,就像亲爸妈样。”说到“爸妈”二字时候,迟炀看向窗外,灰绿色眼睛有些许闪烁。
凌琅喉结微动,“嗯”声。
他和迟炀,其实也有非常相似地方,他们曾经都是没有父母在身边人。但由于他当时和父母关系本就不亲近,所以无论他们是离婚离家,还是对他疏于照料,给他打击都不算大,因为他还有姐姐。
可迟炀不样,迟炀父母非常恩爱,也很爱他,听说那天还是平安夜,迟炀正在A国老房子里等父母起回来过圣诞节,然而最终等来,却是父母双双遇难消息。
父母对于迟炀来说,是生命中最重要亲人,就如同凌瑾于他而言。他失去个至亲尚且如此消沉,迟炀下失去双亲,承受更是双倍痛苦。
这个拥抱持续很久,凌琅放开迟炀时候,脸有点红。
迟炀探究地盯着他脸看,刚勾起唇角要说什,就看到凌琅直接抬起手,面无表情地把灯关掉。
今晚凌琅反常过头,肯定是发生什事情。
迟炀正斟酌着想要旁敲侧击下,就听凌琅说:“你伯母刚才找谈话。”
他脸上笑容滞,沉声问:“说什?”
但迟炀从来不表现出来,也从不让身边人替他担忧,他刚和迟炀认识时候,迟炀身上就隐隐有种独当面成熟。
“在想什?”迟炀问。
“在想,你陪走出那段最难过时光,却没有帮到你什。”凌琅向直白。
迟炀轻挑眉梢:“怎没有?”
凌琅动不动地看着他,等他继续。
凌琅坐到床边:“没说什,就是问你跟你对象事。”
迟炀松口气,也贴着他坐下:“你直接说是和你事不就行。”
“不样。”凌琅侧过头,“对于你伯母来说,仅仅是你和你对象事,与无关。”
迟炀:“只要你愿意,随时都能和他们说。”
凌琅怔怔,突然发现话题跑偏,立刻纠正道:“你别误会,讲这些不是在逼你向家人坦白,只是觉得有必要跟你说下,觉得你伯母很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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