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说:“纪时昼都来,你不来合适吗?”
“他都来来才不合适,本来就是每个部门出个人……”
“你知道不是那个意思。”
蒋新柔沉默,转头看眼走在对面纪时昼和方霁。
两个人不知道在说什,纪时昼忽然伸手环住方霁脖子,只胳膊松垮地压在方霁肩膀,半边身子重量都在对方身上,他又高,比米八二方霁高出半个头,看上去完全是在欺负人。
“强制性吗?”
“……不是,自愿。”
方霁又问两个问题,纪时昼都答,他这才放下心来。
过会儿,方霁又说:“带两瓶矿泉水,你要是渴拿给你。”
“不渴,刚走两步路而已,况且‘上面是没有商店吗’?”纪时昼说着把条手臂搭到他肩上,凑近些故意模仿他。
城里上十几年学,二十岁之前哪里都没去过,唯想去地方是华都。但那也是早几年事情,而且也是在认识纪时昼之后才有憧憬。
前面队伍陆续出发,方霁才想到问纪时昼:“怎这多人起爬山?”
等会儿,发现纪时昼没有要回答意思,方霁疑问出声:“小昼?”
纪时昼看向他,神色平静声音冷淡:“之前电话里不是讲过吗,当时说话你没在听?”
方霁回忆下,记得,是终于踹到严开屁股那个晚上。
方霁却副逆来顺受模样,没有任何躲闪,只是脑袋偏偏,以防两个人撞到起去,仍旧说话,嘴巴在动,张合,眼睛也灵动,专注看着个人。
蒋新柔有挺久没见到方霁,上次见面还是去年七月,方霁悄悄询问她是不是和纪时昼分手。
蒋新柔
方霁经不起热,气息吹来热风也是热,耳朵下子烧起来,脑袋偏到边去,“是有……但是贵。”
纪时昼:“要说你勤俭持家吗?你背个包里面只放两瓶水?”
他说着去拉方霁挎包拉链,从里面把两瓶矿泉水都拿出来,方霁身后轻。
纪时昼轻轻咋舌:“还是大桶装,方霁,真有你。”
几个大三走在队伍末尾,时不时发出两句牢骚。蒋新柔尽量远离他们,拉着朋友走在小路上,“这就是你跟说带去好玩地方?”
因为旁边有人,他再提高警惕,生怕严开突然开口说句话,纪时昼发现他在外面,结果错过小昼讲话细节。
但很快他就在旁边人抱怨中解大概——
“系里搞活动倒霉总是咱们,大周六不让人好好在寝室睡觉非要来爬山,这不是折腾人吗?导员都不乐意过来!”
方霁听耳朵,立刻积极向纪时昼提问:“是老师让学生会组织爬山?”
纪时昼瞥他眼:“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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