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纪时昼时她就想,那她也有机会见到方霁。
蒋新柔还记得高最后个月,她许久没见到方霁,忍不住朝人打听,却听说他请假,连期末考试都没参加。
蒋新柔直觉这件事与纪时昼有关。
因为那阵子少年脸更臭,对谁都是副不耐烦模样,等她终于鼓起勇气问纪时昼到底发生什事,少年目光像把有温度尺,把她横竖量个遍。
就是在那时候,她在纪时昼面前,bao露自己感情,被他抓住把柄。
蒋新柔没有走,看着纪时昼把电脑重新打开,数位笔在板子上舞得飞快。她以前就知道绘画需要天赋,创造亦是如此,她属于花很大功夫,挤破脑袋才考上来人。而纪时昼不是,他天生对那些色彩敏感,天生吃这碗饭。
“你看上池杰什?”大概是无聊,纪时昼随口问句。
蒋新柔微微侧过头,“你又看上方霁什?”
总有人误以为他们两个人是对,就算是现在这种误会也没能完全解除。
每当这时,蒋新柔都想让自己心里呐喊发出声音:俩过去是情敌,现在也称不上战友!
【小昼,你好久没有找。】
纪时昼收到短信时正在上课,旁若无人地划开手机看,手指在屏幕上敲击放大那行字。
坐在旁边舍友都忍不住问:“你还没跟方霁和好,这次又是因为什?”
纪时昼又轻点下屏幕退出界面,回答舍友问题:“他要给找女朋友。”
晚些时候蒋新柔找到纪时昼,问他是不是又在和方霁冷战,还是他单方面。
“他住院。”少年语气有些冷漠地回答。
“他怎?”她急忙追问。
“右腿骨折。”说到
刚上大学那会儿,得知自己和纪时昼在同个学院同个班级,她眼前都发黑。
本以为自己考出来,考到前途片光明遖峯美院,远离那个沉闷逼仄小县城,往事都可抛开。
可纪时昼出现让她深知不可能,没人可以轻而易举地抛掉回忆,哪怕那些痛苦不属于她,她只作为个旁观者。
和严开不同,她是当地人,她太清楚在那个小镇上,那些闲言碎语,那些令人窒息眼色与批判,每个人都麻木地活着,生活看不到丝色彩,所以她才努力逃出来,逃得远远。
结果命运是环圆,该遇到人总会再遇见。
纪时昼直接无视她,蒋新柔把他笔记本合上,他才抬眼瞧女生。
“池杰和说,说方霁这几天心不在焉。”
“你们俩发展到哪步,他什事都跟你说?”纪时昼问。
蒋新柔从他旁边拉开椅子坐下,图书馆里很安静,她只能压低声音:“你少管。”
纪时昼嘴边勾起点有温度笑,又迅速变冷,“你也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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