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时昼想拦却没来得及,手机那边大概也听到。
“自己清楚,不麻烦你来教育。”纪时昼边回应,边上前查看方霁情况,踩下没踩醒,换个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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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国华电话再度打来,纪时昼接通后没有说话,静谧在父子二人间扩散开来。
“你把工作丢。”纪国华声音浑厚,并带着确凿。
纪时昼说:“是。”
他没问对方为什会知道,他总会知道。
方霁迷迷糊糊地回应:“哪里都不去,跟你起。”
纪时昼执拗:“是非要你留下。”
方霁回答:“是想要留下。”
“哥哥。”
“嗯?”
方霁摇头,汗水和泪水块落,他腿被温柔架起。
纪时昼问他疼不疼,方霁恍惚看到雨水在窗外汹涌而落,膝盖处旧伤被细细抚摸。
他很久前回答过,明明已经不再疼,现在忽然松口说:“疼……”
纪时昼猛然顿住,吻掉他眼角泪,额头抵着额头,“抱歉。”
他声音沙哑而疲倦。
毕竟他欠他。
“你是不是觉得迟早有天会腻,会甩你,去过你所谓正常人生活?”
方霁起初没有吭声,过会儿问:“你会吗?”
纪时昼把他抱起来,方霁惊,双手撑在他肩膀上。两个人很快转移回卧室,小狗始终跟在脚边,却被无情门隔绝在外。
身体重重落在床铺上,纪时昼盖住他眼睛,不让他看自己。
“你是怎想?”纪国华问他。
“已经在面试其他公司。”
“就这样?你究竟有没有认真考虑过以后!”
方霁还在睡着,纪时昼打开门,门外小狗出溜下钻进来,直奔到床铺去瞬间踩中方霁。
方霁发出声痛呼。
“不说离开,你就永远别想离开。”
“唔……好。”
意料之中回答。
方霁无论什都会说好。
窗外雨直下,怎也不见停。
方霁回拥住他,“没关系,让疼。”
从来都是这样,方霁比他更坚强,他软弱地不愿面对,方霁却什都能承受。
方霁并不在意自己是否被丢弃。
但纪时昼想要他在意。
“不许走。”他咬住他颈侧,留下明显痕迹,给他制造疼痛。
方霁听到彼此心跳声那有力,纪时昼把他弄得有点疼,他也没有出声,仰着脖子任其降落。
“她说喜欢男人最好,好让师家断子绝孙。”纪时昼呼吸间热气落在他脖颈,方霁胸口火辣辣地疼,明明只隔着层薄薄衣物,却好像隔着永远淌不过何川,情感传达不出去却有轮接轮热浪袭来。
雨没有带来丝凉意,反而混在汗水里漫布全身。
“你是不是又要失望?”纪时昼问。
他始终认为他会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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