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原话是:“听说你最近过得不如意,需要给你打点钱吗?”
这回换师琼主动挂断纪时昼电话。
几分钟又打过来,女人保持最基本风度,甚至带着点挑衅:“亲儿子想给送钱,当然求之不得,打过来吧。”
纪时昼笑声,鼻息清晰传达到对面,莫名嘲讽,对面沉默那两秒。
又次挂断。
方霁还曾纳闷过,纪时昼直接把电话递给他,“那你亲口问问他?”
方霁当即拒绝。
纪时昼笑得有些肆无忌惮,“你怕什,他记得你。”
方霁说不上来,可能因为纪国华教授职位和那副不怒自威模样。他从来都和老师不对付,受过太多白眼和差别对待。
这边纪时昼回完消息后抬起头,分外自然地和方霁说句:“爸过些天要来曙城这边出差,他说请咱俩出去吃。”
从卫生间出去后,两个人在广场上站许久,晚间风清爽吹拂而过,身上热度得以降下去。
大家陆续到齐后就都上车,关阳喝酒没办法开车,被安排到车后位,竟然和方霁他们起。好在他已经闹腾得差不多,上车之后倒头大睡,甚至打起呼噜。
“小昼,你要不要也睡下?”距离野营地点还有好远,起码要开两小时。
纪时昼摇头,意有所指:“现在精神很。”
方霁装起傻来,副专心致志开车样子。
纪时昼有张卡本来就属于师家,他把那笔钱划给师琼,两个人没在这件事上做过多交流。
师琼并不可能说谢谢,纪时昼也并非看女人可怜施舍给她。
这是场无声交易。
那之后纪时昼在方霁面前哭穷,自然没有真哭,只不过两只手牢牢扣在方霁腰上,头埋下去低语:“没钱,哥哥还要不
车厢里仍旧片祥和寂静。
舍友扬头靠在座位上,决定当做自己真睡着。
方霁也很惊讶,“们俩起去?”
纪时昼点点头,收手机,看样子酒醒差不多。
他最近心情太好点,哪怕是前阵子和师琼通电话都没有明显冷脸,甚至主动送去问候。
车厢内片寂静,只有关阳疑似断气呼噜声在响。舍友坐在另外边,同样也在闭目养神。
大家都有些疲倦,接下来小时里无人讲话。
车子开进山区,两边茂密笔直树木形成巨大阴影,把夜空分割成无数段,他们在时有时无光亮中穿梭而过。
纪时昼在发手机消息,最近个月和纪国华联系比较频繁,他在新公司进展很顺利,已经从试用期转为正式。
纪国华再怎说都比纪时昼多几十年阅历,人脉也广。自从和纪时昼谈过那次,父子俩交流逐渐多起来,而且回回都是在晚上十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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