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会儿,傅书濯就感觉到腹部重——睡着裴炀直接倒进他怀里。
他微微顿,随后才小心地扶住裴炀肩膀,半揽着人把吹风机开最小档慢慢吹。
现在只有睡觉后,才能光明正大抱着这只傻猫。
傅书濯关掉吹风机,动作很轻地放到边床头柜上,他视线在维生素瓶上停留两秒——今晚药还没吃。
这当然不是真维生素片,而是延缓治疗阿尔兹海默症药,只不过被傅书濯换上维生素瓶子。
傅书濯边笑边忽悠:“们刚认识那会儿,你可是第天就压着亲,跟八爪鱼似,怎都扒不下来。”
“……”要不是裴炀看过《张扬》他就信。
那是压着亲吗?那分明是打架!
原主刚转学过来,心里正憋着股闷气,跟家里又闹矛盾,正巧傅书濯有意无意地触犯他霉头,两人直接干架。
亲是亲,不过是意外,争斗过程中不小心碰上。
这会儿显得裴炀幼稚又可爱,有二十岁那股傲娇劲儿。
傅书濯有点想笑,又觉得心酸,生病对裴炀真影响太大。
等药油完全渗透,不腻手,裴炀才闷声说:“好。”
傅书濯转身,裴炀还坐在床上,下巴以下全被被子裹住,就漏个脑袋出来,跟防狼似。
傅书濯眯起眼睛:“给检查下。”
不告诉裴炀,也是不希望他有太大心理压力。
过去知道生病这年,虽然裴炀有努力配合他吃药治疗,但傅书濯能感觉到他其实很焦虑。
裴炀知道自己还太年轻,余生可能还有几十年,而他却在最巅峰年龄,患上场不死绝症。且最受病魔煎熬不会是他自己,而是身边人。
裴炀自觉
等同学闻声赶来,就只看到两人人靠着堵墙,都很狼狈又面色沉凝地盯着对方。
自那之后,关于他俩传言就越来越多,什死对头,什水火不容、相看两厌——直到毕业后大家知道他俩在起后,都惊掉下巴。
裴炀憋屈地不好反驳,只能小声嘀咕:“你放屁。”
傅书濯装没听见,他拍下裴炀脑袋:“转过去,吹头发。”
裴炀慢腾腾转身,吹风机风很暖,傅书濯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吹得很慢,让人有种昏昏欲睡感觉。
裴炀连着被褥起往后退步,他苦口婆心道:“虽然失忆前跟你已经结婚,但失忆后们满打满算才认识两天,这样不好。”
傅书濯弯腰笑问:“怎不好?”
裴炀看着他陡然凑近脸,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完全控制不。
“你想想,你会跟刚认识两天人坦诚相对吗?多失礼啊……”
“怎不会?”傅书濯绕到裴炀身后拿吹风机,傻猫机警地跟着他转个圈,差点被被褥缠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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