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濯:“有,靠河那边,视野很好。镇里卖废品大爷心软,给做个书桌摆窗口,那时候特别喜欢听着雨声写作业。”
听起来很美好,但这栋小房子是傅书濯已逝父母,为房子姑姑家才愿意抚养他。
而作为房子主人儿子,他只能睡在逼仄阁楼里,坐纸箱上在书桌前写作业。
阁楼里摆很多杂物,木头,纸箱,塑料瓶,很容易磕磕碰碰。年幼傅书濯从来不会哭,受伤也只会安静地自己处理好。
“他们好过分。”
“……”去你大爷。
明知道是坑,裴炀还是往里跳,哪怕傅书濯只有丝丝真难过。
床真很挤,裴炀要背对着傅书濯,完全靠进他怀里,才能让傅书濯不至于被挤掉下去。
傅书濯紧紧箍着他腰,甚至过分地将膝盖抵进他腿/间。
裴炀浑身麻,刚想反抗就听见傅书濯开始说小时候事。
傅书濯:“可以挤挤。”
裴炀:“……”
他不想挤啊,可看着傅书濯近在咫尺脸,还是没狠心说出拒绝话……长得帅果然还是有点优势。
裴炀眼不见心不烦,干脆转身面朝墙,背对着傅书濯。
闭上眼没会儿,他又听见傅书濯低声问:“能申请抱着睡吗?”
微笑,“可以松开吗?”
傅书濯遗憾放手,还不忘在裴炀手心勾勾。
列车很快行驶,窗外风景看起来般。裴炀决定还是睡觉,等傍晚到火车站,说不定还要转车。
两张床刚刚好,他们人张。
裴炀想是挺好,结果刚上/床身后就挤来具炙热身体。
裴炀呼吸很轻,傅书濯光是感受他肢体细微变化,都知道裴炀在心疼自己。
他眼里落些笑意,不管是否失忆,小猫总那心软。
他并没有夸大遭遇,
“小时候住姑姑家,瓦房,有两层半。”
“就住在那半层,是个小阁楼。”
裴炀呼吸紧,他盯着墙,随着傅书濯描述想象他小时候生活。
傅书濯陷入久远回忆:“阁楼特别矮,十几岁时候就站不直,得弯着腰才能进去,里面还有很多杂物。”
裴炀抿唇:“有窗户吗?”
“你不要得寸进——”
他回头看见傅书濯失落出神模样,得寸进尺几个字顿时就卡在嗓子眼。
傅书濯:“想起以前事,有点难受。”
裴炀别扭道:“都过去……你可以说给听听。”
傅书濯诚恳道:“可以抱着说吗,这样就不难过。”
裴炀抖,连忙转身抵住傅书濯:“你干嘛啊,不是还有张床?”
傅书濯眼尾轻垂:“好久没回榕城,有点近乡情怯。”
裴炀:“……”
跟他睡就不情怯?
裴炀委婉道:“这床只有八十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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