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难得心平气和地互相吐露心底，陆商沉默
会儿，目光移向窗外：“……
开始
确是奔着他心脏去，又不想让自己太有负罪感，所以自私地希望他能心甘情愿，可真到这天，却舍不得
陆商偏过头。
“别狡辩，你病到什
程度最清楚，可不信你真弱到搞不定个小屁孩。你骗骗那孩子还可以，骗还是算，你如果对他没有点感情，怎会允许你对他做出这种事来。”
陆商奇异地没否认。
“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拿命玩儿。”梁子瑞副痛心疾首表情。
陆商垂下眼，已经做好迎接他怒火准备，不料梁子瑞却突然长叹口气，语气甚至是欣慰，“陆商，真没想到，你也会有这样天。”
身边，握握他手，“等你出来。”
那只手毫无温度，并没有给出任何回应，黎邃微微握紧，只觉得心里抽着疼。
手术持续时间不长，中午人就推出来，比起上次照顾人时手足无措，这次黎邃已经算是手法娴熟，穿防菌服在监护室里守他，等他虚弱地睁过次眼，叫医生来拔管。
陆商体质太弱，转到普通病房后依然不太清醒，中间黎邃用吸管喂他喝点水，闭上眼又继续睡，整个过程迷迷糊糊。
晚上梁子瑞来检查次，见黎邃仍在病床边怔怔地坐着，不由心里软下来，“你去吃点东西吧，他应该快醒。”
“以前总怪你身上没有人味，活得太寡淡，可设身处地地想，如果是你，恐怕还没你做得好，没完没检查，没完没手术，每天闭上眼，连第二天能不能醒过来都不知道，这种切都是灰色无望日子，想想就操蛋。”
陆商盯着他，眼里有意外神色。
“挺好，真，七情六欲都体验过番，才不枉来这世上遭这份罪。”
陆商忍不住出声：“你不反对？”
“反对什？是你朋友，但也是医生，救人才是天职。”梁子瑞道，“其实也是矛盾，直在寻找种能救你，同时又不伤及他性命方法，承认，有件事其实说谎，让你等年，不是在等免疫抑制剂，只是在为这种可能性拖延时间。”
黎邃目光长久地落在陆商脸上，闻言只是伸手，把他手腕轻轻放进被子里，那动作恍如有万般不舍。
陆商在两个小时之后醒过来，身边只有个梁子瑞。
“别找，他不在。”梁子瑞见他目光在周围探寻，开口道，“给你贴人工补片。”
陆商伸手把呼吸机拿下来，缓缓，睁眼看向梁子瑞。后者眼神怪异，语气里藏怒气，“当初不是跟你说，让你警惕不要养虎为患吗？”
“你喜欢他吧。”肯定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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