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邃把被子拉开些,抽床头湿巾替他擦汗,陆商睡得不□□稳,似乎总留着丝意识,攥着他手不肯松开。这种被需要感让黎邃心里软成片,索性关灯,脱掉外套,像之前无数个夜晚样,合衣抱着他,沉沉地睡过去。
不能下床倒也有好处,至少能乖乖配合医生治疗,陆商不爱吃药,尤其不爱吃苦药,黎邃直到这时才体会梁子瑞为什总是那大火气,他也几乎是连哄带骗才让他把药咽下去。
“真不苦?”陆商捏着药丸,皱眉问。
黎邃脸真诚,“真不苦,是甜。”
陆商像是鼓起莫大勇气,抿嘴含进去,马上察觉上当受骗,刚要吐出来,黎邃凑过去堵上他嘴唇,用舌头抵回去,迫使他咽下去,松开笑道:“是不是不苦?”
直到两个人回到病房,黎邃都还有种不真实感,这样就是在起吗?好像和之前并没有什不同。
陆商在回来路上就睡着,身体软软地靠在他身上,点力气也没有,黎邃摸到他额头还有点烫烫,不由担心起他身体。大雪天这远跑出去,普通人都受不,更何况他才刚做完手术没几天。回到病房,黎邃给陆商换回病号服,脱衣服,看见他胸前又添道口子,还有之前被他弄出来未消吻痕,有些地方咬得狠,红痕里泛着青紫,黎邃看着这些伤痕,整个人显得有点难过。
陆商睡得不太/安稳,时而小幅度动下,黎邃给他盖好被子,出门去叫梁子瑞。
整个楼层空大半,主任科室里没有人,只有急诊室留几个医生值班,黎邃这才想起今天是除夕,大部分人都回去过年。
别医生黎邃也不太放心,想想还是给梁子瑞打电话。那头正在放鞭炮,吵得厉害,听完他叙述,叹口气:“不是发烧,正常现象,他要出门找你,身体又没力气,只好给他打能量针,48小时内都是动不。”
陆商被他逗笑,也不计较喉间那阵难耐苦涩,“嗯,甜。”
年初七过完,陆商才被恩准出院回
黎邃目光移向床上人,双手不自觉握紧。
“你好好看着,别让他乱动……”
梁子瑞后面还说些话,黎邃已经听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陆商,他坐在床边,握紧陆商手,只觉得心间阵阵发涩。
陆商对他如何,他原以为自己心如明镜,可回头再看,他才发现,这个人实际上做得远远比他想象要多。表面上什都不说,暗地里却把什都安排好,且总是第时间将他安危放在首位。
陆商大约是感到热,嘴巴微微张着,时而嚅动开阖,脖子上皮肤隐隐泛着红,喉结上下滚动,因为消瘦而显得凸起锁骨,正随着呼吸浅浅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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