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邃顿时感觉自己可能做错件事,“……车厂,给解散。”
左超闻言,回头看他,那目光看得黎邃无处躲藏,半晌只闷闷地“哦”声,便再未说过任何话。
黎邃把人送到家,始终觉得不安,想去找左超说清楚关厂子缘由,在竹苑门口徘徊阵,见他们夫妻二人好不容易团聚互诉衷肠模样,又不好去打扰,只好郁郁地回陆家。
终于解决心头件大事,黎邃却没有点高兴神色,这些天他反复给左超打几个电话,
事情转机发生在周,早徐蔚蓝带着个消息来,左超在看守所内急性肺炎,申请保外就医,因为病情严重,看守所怕承担责任,立刻就批,现在人已经转移到市医院进行救治。
“严重吗?”黎邃问。
徐蔚蓝脸高深莫测,小声道:“人严不严重不重要,医院说严重就行。”
黎邃立即就懂,“是有人……”
“嘘——”徐蔚蓝道,“这是个机会,只要人出来,剩下切好说。”
赏月吗?”好听声音传来。
黎邃转头,见陆商站在门口望着他笑。
“怎站在门口,不冷吗?”黎邃走过去,捏捏他手,果然是凉。
“好奇你在看什,”陆商道,伸手在他眼角揉揉,“黑眼圈都出来。”
黎邃顺势圈住他,脑袋靠上去,叹口气,“陆商,觉得自己好没用,连你个手下都护不住。”
左超入院后,形式立即逆转,医院以病情严重且具有传染性为由,坚持不肯放人,看守所天天带人来要人,闹得非常厉害,两边僵持不下,有愈演愈烈趋势,终于上面人先扛不住,大手挥道,按正常流程办,任何方都不准再插手。
十天后,左超终于如愿被释放,黎邃带着人去接他时候,心情因为这两个多月反复起伏,反而分外平静。
“先回竹苑吧,大嫂肯定着急。”徐蔚蓝办完手续,上车道。
短短两个月,左超至少瘦二十斤,脸颊都凹陷下来,所幸人精神倒是不错,挥挥手道:“她就会哭,才懒得去招那个晦气,带去车厂先和兄弟们见个面。”
话出,黎邃和徐蔚蓝都愣下。
“是他命中有劫,不关你事,不要拿别人错误惩罚自己,”陆商宽慰道,“而且他这些年做事,确是过于横行霸道,进入挫挫锐气也有好处,免得将来铸成大错。”
被说到要点,黎邃阴霾个月心情忽然像这月光样豁然清朗起来,笑道:“你怎这会说话。”
“不是会说话,”陆商反握住他手,放在嘴边亲亲,“是知道你在想什。”
黎邃幽幽盯着他,“那你猜现在在想什?”
陆商会心笑:“不可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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