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辰瑜嗤笑道:“什叫附庸风雅?小爷就是风雅本人好嘛?”
晏朝哼声:“你风骚本人还差不多。”
周辰瑜没忙着怼他,而是走到案台前,从案台下面类似抽屉暗格里取出来两把折扇。
晏朝看眼,只见折扇扇骨呈浅褐色,天然地长着点点红棕色圆形斑纹,花纹规则而清晰,仿佛朵朵绽放红梅。
晏朝不由得怔:“红湘妃?”
晏朝看着他这副样子,没来由地觉得很像只为自己漂亮尾巴无法得到展示而叹息花孔雀,有种莫名幼稚和……可爱。
就听周辰瑜又很快地自安慰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谁让傍上台柱子呢。”
说着,他又抬眼看向晏朝,笑道:“不过现在嫁燕随燕,虽说是寡妇再嫁,但也总算可以穿得喜庆点儿。”
晏朝对于他这种“泥自己”行径早都已经见怪不怪,他脸呵呵道:“什寡妇再嫁,你荡妇出轨还差不多。”
没想到周辰瑜想想,认真道:“有道理啊?你这说,还真是阎惜娇本娇。”
周辰瑜毫不客气地对李师傅展颜笑:“让您受累啦!这两套价钱,记账上就行。”
晏朝虽然不太懂传统服饰,但刚刚看大褂儿材质,他就觉得不会便宜,再加上又是纯手工制作,估摸着没有小几千下不来。
但当他不小心看到那个数目不小五位数时,还是微微有些愕然。
那边厢周辰瑜已经边道着谢边送走李师傅,晏朝刚要就这个问题开口,周辰瑜就赶在他前面说:“甭提钱,提钱伤和气。”
晏朝跟他早都混熟,听他这说,也就没再坚持,揶揄他道:“园主这大方?”
传说中,舜帝两位妻子娥皇和女英在湘水河畔哀悼他时痛哭流涕,落在竹子上,形成斑斑泪痕,湘妃竹由此而得名。
实际上,湘妃竹是种被菌类腐蚀
晏朝:“……”
他真没见过有人成天在台下拿自己砸挂,还能砸得如此妖艳贱货,和外面那些白莲花点儿都不样。
没等晏朝在内心吐槽完,周辰瑜就又领着他去另间屋子。
打开门,竟然是间古色古香书房,墙壁上贴不少书画作品,房间正中央是张巨大红木仿古案台,上面端端正正地摆着文房四宝。
晏朝惊讶道:“看不出来啊,园主大人还挺会附庸风雅。”
周辰瑜:“和夫人喜服,能不大方?”
晏朝:“……”
果然,他就不该对这个人说句好话。
周辰瑜倒是像往常样,根本没把这句话放在心上。
他光速地换上副惋惜表情,叹口气:“其实家里有柜子亮色大褂儿,五颜六色,应有尽有,只是没有穿机会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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