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到打下课铃,徐西立转头跟他说话时候,陆君知还以为是这些天熬夜熬得出现幻觉。
“你说什?”陆君知愣愣地盯着徐西立又问遍。
徐西立站在桌子旁边咳声,抠抠手指头,“……说,要不要出去抽烟……”
“哦,”陆君知清清嗓子,小声道,“……去,那到天台上吧……”
俩人裹着羽绒服跑到天台上吹大北风,这地方都快成他俩专属地,说话都不用担心偷听,全学校除他俩估计没人犯神经病大冬天跑到这喝西北风。
陆君知把手机在手里转两圈,琢磨着要是下节课徐西立还不来他就打电话,这正想着呢,感觉从后面走过来个人,他抬眼就看见徐西立把书包往桌子上扔,背对着自个儿坐到座位上。
陆君知顿下,抓着手机手指瞬间收紧,盯着徐西立后脑勺看好半天,结果对方就那直挺挺地坐着,愣是没回头看他眼。
他现在都说不上自己是什感受,要是搁平常,徐西立铁定早过来跟他唠叨,丫就是个话唠,心里点事都憋不住,能从今天早上吃什跟你掰扯到下个礼拜玩儿什。可现在对方就这安安静静地坐在自个儿前头,连头都不回,陆君知觉得难受不行。
徐西立比他想还要难以接受这件事,陆君知皱着眉头漫无边际地想着,要是搁以前,换成是他冷不防知道徐西立跟个男搞在块,估计他也接受不。他确没法接受自己从小到大哥们儿突然就变成同性恋,这怎想都觉得别捏。这种感觉估计就跟有天你走在大街上,突然跳出来人告诉你,“嗨,你兄弟是同性恋,他喜欢男人!”
陆君知觉得自个儿估计得把丫揍满地找牙。
徐西立拿出两根烟递给陆君知根,陆君知犹豫下,接过来拿手里没抽。
俩人靠在天台栏杆上半天都没说话,冻得鼻涕都快流出来。
“……就刚那会儿,严灼找来着……”徐西立突然出声,弹弹烟灰,“跟谈你们事……”
陆君知愣
所以现在他自个儿都不知道该怎去说服徐西立接受这件事,难道他要站在徐西立面前,跟对方说,“还是不是哥儿?是哥儿就得接受!”
这种事想想都觉得傻逼。
没有时间让他再琢磨,因为上课。
距离期末考试越来越近,陆君知有时候还能感受到点压力,这种感觉对他来说还挺稀奇,以前认真上学时候,学校这点内容对他来说太容易,根本就不用花费太多心思,所以压根就没体会过学习压力这种东西。等到后来他连课都逃时候,就更感受不到压力。
现在这种跟别人样,为准备期末考试挑灯夜战感觉对他来说还挺新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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