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行依旧是不说话,于是她就继续呜呜哭着,自言自语地说下去,十七岁,从十七岁就爱他,爱他十年,十年啊!傅慎行,你知道十年是多久吗?你知道爱个人是什感觉吗?知道把这份爱生生从心上剥离有多疼吗?你不知道,你只会笑,越疼,你就笑得越开怀。
是,他确不知道她有多疼,他只知道他此刻胸口里憋闷难忍,愤懑欲裂。
赛贡和南昭几乎就像两个世界,天气潮湿闷热,纵是夜晚也无丝毫凉爽之意,他刚下飞机,前来接应他车子就停在不远处,保镖已上前替他打开车门,而他站在那里,听着何妍那撕心裂肺哭声,双腿似是被灌注铅,沉得迈不出步。
严助奇怪地看他,小声提醒他:傅先生,时间有些紧张。
傅慎行闻声转头看他,目光竟有些发愣,片刻之后才又恢复清冷凌厉,没说半个字,直接挂掉电话,弯腰钻进车内。
何妍闻言沉默,好会儿才勉强笑笑,若有所指地答道:尽量先不要联系。等什时候连都找不到你,你再联系吧。
如果连她都找不到他,那傅慎行自然也就找不到。他听懂她暗示,点头,应道:好。
他去卧室里拿他落下东西,那是个摆在床头上小瓷娃娃,巴掌大小,是对情侣,他们两个刚确定关系时候她从夜市地摊上淘来。恋爱时候,她拿男宝,他拿女宝,后来同居后这才摆在起。
这次,梁远泽依旧是拿那个女宝离开。到门口时又停下来,回过身看何妍,好会儿才哑声说道:照顾好自己,多保重。
她点头。垂着眼不敢看他,只低声道:你也是。
千里之
他向她困难地笑笑,这才猛地转身离开,连电梯都没等。只快步从消防通道里离开。听着他脚步声消失在楼梯间,她转身关门,行尸走肉样往房间里走,手机响也似没听到,直到人都坐到床边,这才重新到客厅来接电话。
是傅慎行,他声音听起来似乎挺高兴,问她:有没有听话?
突然之间,何妍憋在心里情绪就爆发,她拔高声音,尖锐地叫道:傅慎行!你有病吧?你到底在玩什把戏?你不会真以为自己在和谈恋爱吧?你到底想要从这里得到什?折辱给你带去满足感还不够吗?你还想怎样?
听筒中片死寂,傅慎行不说话……却也没有挂机,他只是沉默着,那种可以令人窒息静默。
在这死寂中,她紧握着电话,缓缓闭目,竭力压抑住胸腔里那澎湃翻滚情绪,强迫自己快速冷静。大约几秒秒之后,她轻轻地で深深地吸口气。然后突然痛哭失声,对着傅慎行哭诉道:他走,他这次是真走,再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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