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并排站在更衣室柜子前，沉默
半晌，空气仿佛停止流动。
显然，他们两个人现在身上都还穿着洗手衣。
霍知率先开口：“你先换，
出去等你换完再来。”
匆忙转身逃离
样子让奚迟觉得有些好笑：“你不是直男吗，那你怕什
？”
霍知被他说得哽住，回过头在原地站定：“当然没什可怕。”
气氛顿时显得有
丝微妙，霍知倚着更衣室柜子，用询问眼神看向奚迟。
“同意你进实验室。”奚迟开门见山地说。
霍知稍有些意外。
奚迟接着道：“但是要约法三章。”
“第，先学习方法，评估合格后你才能进行操作。”
霍知是真喜欢医学，他看得出来，这也是他纵容对方留在这里原因。
等到下课时，他叫住霍知，让他等下。
霍知配合地等着，在老师们收拾模型等东西时候，也顺手帮忙。
转眼，他看见黄文睿抱着个本子等在门口。
真是阴魂不散。
教他们给手术区域消毒。
“等到正式实习时，这可能是教授唯会让你做事情。”奚迟清冷声线响起。
学生们难掩失望表情，显然觉得自己想做不止这个。
奚迟看出来，接着道：“但这是最重要步骤之，手术成功基础，不可以有点错漏。”
大家又庄重起来，纷纷盯着他演示动作。
奚迟不想管他怎又不走，冷冷地开口道：“放心，你这个身体每寸都再
“第二，所有操作必须在在场情况下进行。”
霍知颔首，觉得这些要求都是很合理。
“第三，”奚迟眸光平静地看着他，“禁止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你认识。”
“那是当然。”他话音才落，霍知就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他理应高兴，可是当奚迟收回目光时，他心里竟然隐约地涌出丝烦躁，真是奇怪。
他径直走过去，告诉他：“奚老师今天没空。”
“啊？”黄文睿不死心地往里张望。
霍知面色不善地往旁边挪步挡住他，问：“你没听见他刚才找？”
黄文睿搞不懂他为什带着股敌意，只好悻悻然地走。
等收拾好东西，奚迟把霍知叫到空无人男更衣室，关上门。
到这个时候，奚迟觉得看个人消毒，基本就可以看出他做手术样子。
有人动作行云流水，却没注意到细节有留白；有人战战兢兢，生怕下重手。
等他看到霍知时，平心而论，他觉得比所有人都好，非常标准。
可是这间教室任何个人未来都能成为医生，只有霍知不行，因为他没有正常身份。
奚迟抿起唇，垂眸在手中学生名单最下面添上行，填上霍知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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