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本要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却顿下:“是想研究精神医学。”
“是吗?”奚长明语气很惊喜,跟他边喝茶边聊很多。
几杯茶下去,霍知也组织番语言,把奚迟实验中遇到难题问出来。
他原本担心奚长明会立即察觉出这是奚迟课
“今天正式退休。”奚长明望着台阶上梧桐落叶,眼里闪过丝落寞,“终于到看不动病时候,以后就回学校做做研究。”
“您这些年已经帮太多患者,”霍知对他充满发自内心尊敬,“您工作很伟大,是受您激励才想要学习医学。”
奚长明爽朗地笑:“没有解决哪怕种病,怎能叫伟大?不过能激励医学行业多出个新生力量,也是荣幸。”
他端详下霍知:“你是临床学生?”
“嗯。”霍知弯腰抬起箱东西,“帮您搬上楼吧?”
着,脑海里浮现几篇看过文献,如果能和作者取得联系就好……虽然希望渺茫。
最后个名字停留在他眼前,看似是最可能,也是最不可能,奚迟大概打死都不会去找那个人。
第二天,奚迟要上班,就让他们白天自己熟悉下养细胞流程。
霍知去实验室路上,穿过条种着梧桐树小径,栋五层小楼前面,有个中年男人正从车上搬纸箱下来,个个摞在台阶上,像是在搬家。
男人鬓边斑白,走路姿势看起来条腿不太灵便,因此搬得很吃力,走几步便要稍作休整。
“那真是太感谢你,同学。”奚长明谦逊地道谢。
霍知搬好几趟,这栋楼里还是九十年代布置,顶灯都掉漆,和别院修缮精美新楼截然不同,生动阐释这个学科特点:不受重视。
搬完后,奚长明坚持要留他喝茶。
奚长明院长办公室布置也很简洁,霍知坐会儿,奚长明用刚才获救紫砂壶给他倒杯茶。
“以后想研究什方向?”奚长明在他对面沙发上坐下,跟他聊天。
猛地下,他腰吃痛地弯下去,怀里箱子眼见要倾倒,霍知两步冲上前托住纸箱,把它接过来。
男人感激地冲他笑笑,镜片后眼神儒雅慈祥:“小伙子,谢谢你,不然这套最喜欢茶具就遭殃。”
霍知看向箱子里,这套紫砂壶已经被用得很旧,刚刚他早已注意到这栋楼门口“精神医学研究院”牌子,语气里带着恭敬之意喊道:“奚教授,您怎没找学生帮忙搬东西?”
“年轻人有更重要事要去做,不该浪费在帮老家伙干杂活。”奚长明笑着捶捶后腰,摇头无奈道,“还是高估自己,老毛病。”
霍知将箱子放在台阶上堆行李旁边,问道:“您这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