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交叉手指捏紧,视线挪到桌面上:“不能告诉你。”
奚迟越听眉心锁得越紧,深吸口气,才缓解些许胸口发闷感觉。
“这之后,霍闻泽做个决定,他要彻底关住其他人格,伪装出个正常人模样。”
奚迟没有问为什,他心里清楚。
可霍知却没有放弃把真相直白地在他面前揭露,凝视着他眼睛说:“因为他担心你会害怕他。”
“刚开始时候,效果还是不错,们短时间内再也没有出场机会,就像被锁在空无物房间里。曾经挣扎着想出来听个期待已久讲座,还没有两秒,就被他塞回‘房间’。”
“其实他很早就掌握控制权,但并没有完全禁锢们。在他和身边心腹监督之下,大家总体上还算和谐共生,虽然没有自由,但也能有站在阳光下吹吹风机会,有属于自己时间。”
“可是后来,”霍知直勾勾地看进他眼睛,“他遇见你。”
奚迟呼吸瞬间绷紧,与他对视眸子飞快眨动两下,像是在等待宣布什考试结果学生。
“你可能没有感受到,霍闻泽对你迷恋是多漫长和压抑,因此,当你终于站在他面前,说感谢他出手相救,想请他吃顿饭时候,他已经完全失去思考能力,不可能拒绝。”
霍知缓慢而清晰地揭开隐藏在冰面下事实:“和你每次见面,对他来说就像毒药,他需要在巨大刺激下,用极强意志力来遏制其他人格出现。因此他在你面前表现得越从容有礼,回去后精神崩溃得就越严重。”
奚迟这时忽然理解为什霍知会对他怀有敌意。
霍知说到这,停顿下,又开口道:“可是其他人格这些年其实也在成长,渐渐地,他发现自己不能完全控制这些人格。尤其是那个人,他因为霍闻泽违背他们约定很愤怒,终于有天,霍闻泽意识到局势开始彻底脱轨。”
“所以他就给发分手短信。”
奚迟声音听起来依然很冷静,眼底却涌动着难以平息波澜。
霍知没有再说话,奚迟想想问道:“你说霍闻泽和那个人格有约定,是什?”
“在你们初吻那天……准确来说是他吻你没有成功那天,如果霍闻泽没有及时撤退话,你应该会见到那个人格。”
奚迟喉结轻轻滑动下:“那个人格?”
“在你同事放火那天,你应该见过他。”霍知十指交叉放在桌上。
虽然奚迟并没有见到,但他明白霍知指是谁。
霍知接着说:“那天他回去路上,开车忽然偏移原有路线,往偏僻山上路开去,不知道他们两个当时都谈论什,最后霍闻泽车是在悬崖边上不到半米距离停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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