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过要修复父子二人关系,但儿子已经长成只浑身冷刺刺猬,他根本无法靠近分毫,反而频频被激怒到口不择言,也使得父子之间关系越来越恶劣。
姜聿白抬手用力擦干净眼泪,从陆锦延怀中落地,再次走回礼物房:“这些礼物要拿走,从今往后,们断绝关系。”
姜铭越还想再说什,却被道冷冰冰嗓音打断。
“姜先生,你将妻子离世怪到襁褓中婴儿身上,无非就是想借此减轻自己负罪感。”陆锦延眼神冰冷如刀,字字诛心,“让妻子怀孕是你,没能及时发现她生病是你,无法挽救妻子生命也是你
妻子离开后,姜铭越整个人仿佛被抽走灵魂,终日浑浑噩噩地用酒精麻痹自己。
他无比痛恨无能为力自己,也厌恶这个剥夺爱人生命孩子,整整年间,他都没有抱过孩子次。
妻子离开第二年,他开始用数不清工作麻痹自己,没日没夜地疯狂工作,累到进医院也要躺在病床上处理公务,好像他人生除工作再没有其他期待。
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
孩子越长越像妈妈,姜铭越每次看见他都会难以抑制地想起离开妻子,只能将儿子关在楼上房间,尽可能减少他们见面次数。
“不是……”面对儿子如此赤裸裸恨意,姜铭越苍白无力地辩解道,“不是故意藏着你妈妈礼物……”
事情究竟是从哪步开始不可挽回?
那年,姜铭越和白舒苒新婚燕尔,蜜月期新婚妻子就怀上宝宝。
对于这个尚未出生孩子,姜铭越充满喜悦和期待,几乎寸步不离地守着妻子。
然而,晴天霹雳般噩耗还是降临,白舒苒被查出癌症晚期。
再后来,姜铭越终于从失去挚爱漫长伤痛中走出来,父子二人关系也已经降至冰点。
姜聿白长大,他不再需要这份迟到十几年父爱。
姜铭越强撑着自己,仍在试图解释:“这几年,每年你过生日时,都想告诉你礼物事,但——”
每次都是以争吵结束生日话题。
姜铭越自问这多年虽然没有做到嘘寒问暖,但他给儿子最好物质生活。
医生建议立刻终止妊娠,将胎儿引产后进行手术。然而腹中宝宝已经成型,连眉毛和眼睫毛都清晰可见,身为母亲无论如何也无法扼杀这条小生命,
更何况白舒苒心知肚明,即便是在最乐观情况下,术后她至多能多活几年而已。
既然如此,不如把生希望留给孩子。
最终,姜铭越拗不过妻子做决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在病痛折磨下日渐消瘦,形容枯槁,直至彻底离开他。
白舒苒死在他们新婚第二年,也死在姜铭越最爱她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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